“爸爸妈妈。”谢执捧着盘子,“你们想吃什么就自己夹一点吧。”

“嗯。”谢执妈妈接了盘子,很不自然,“谢谢。”

“……不用谢。”

“谢执,帮我夹两个火腿肠,我想吃。”

严肆的话和谢执的不用谢一起响,这稍微地缓解了一点谢执的尴尬——谢执连忙拿了两个盘子,走到柜台的另一边,夹了两根烤得油汪汪的火腿肠,放进餐盘中,准备一会儿分给严肆。

除了火腿肠外,谢执还随便拿了些别的吃的,杂七杂八一盘端到严肆坐着的座位边,刚放下盘子,就看见严肆在敲两个白壳蛋。

严肆剥蛋工艺娴熟,头尾一敲,在桌子上一滚,蛋壳可以连片剥下来。

严肆剥好蛋,自然地放进谢执餐盘中,一边敲另一个蛋,一边张开嘴。

“火腿肠。”严肆说,“喂我口。”

谢执快速地瞥了一眼他父母,发现两个人正在吃饭,没看他,这才飞快插起一片切开的火腿肠,放到严肆嘴里。

谢执他妈妈正在涂抹果酱的手指一顿。

谢执妈妈并不是没有看到这个场景,谢执没注意到他面前就是一面窗户,他所有的行为,都能够通过窗户反射出来,可是……

那天严肆说了那些话之后,她也有点拿不准了。

谢执妈妈和谢执爸爸交换了一个眼神,终究没说什么。

谢执吃完早餐,和严肆离开了vip休息室,倒也不是为了逃离父母,只是想给很久没见的前辈们买点手信。

谢执选了些不太贵的重庆特产,比如什么白市驿板鸭,火锅底料一类,严肆提着,上飞机。

飞机可以直飞不用转机,数小时后,落地机场,然后换成suv,严肆照惯例给谢执贴了晕车贴,把他放副驾驶,塞一个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