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步后,谢执跑出教学楼大门,向严肆冲过去,跑到他面前。

“出来了。”严肆看着谢执一路冲到自己的面前,脸上的笑意根本止不住,谢执刚刹住车,他就往谢执那边走了一步,举起围巾,把围巾绕在他脖子上,“没问题吧?”

“说没问题……”谢执仰起头,眼眸弯着,“会不会太嚣张了。”

“嚣张难道不好吗?”严肆一把勾住戴好围巾的谢执,往前走去,“我们不仅要嚣张,还要横着走,对不?”

两位小哥哥勾肩搭背,以一种计划内的横着走,在媒体和粉丝们的目送下,离开了北电考场。

事实证明——

人家横着走,那是真的有横着走的资本!

两天之后,北电张榜公布通过初试的人员名单,谢执和严肆都毫无意外地过了初试。

紧接着就是严肆的二试,二试考除了诗歌朗诵外的其他朗诵,以及个人才艺展示——全都是严肆长项。

严肆当了几年爱豆,随便跳个舞朗诵一段小说,再次毫无悬念地过了。

最后,就是严肆的三试了。

在谢执的复试前一天,严肆迎来第三场考试——表演艺术综合会试;这一场考试将继续淘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基本上,这场考试几乎会敲定最终的人选。

百分之九十的淘汰率……

谢执紧张得要死,一早上就扑腾起来给严肆做早餐,一路把严肆送到北电门口,掌心里面渗出来的汗水就没有停止过。

大冬天的,谢执一背脊冷汗,在开了暖气的车上,不住发抖。

纪泽阳开车技术绝佳,一把方向盘打进人群,稳当停车,然后有些亚历山大地看了一眼外面热情不减的媒体和粉丝们。

严肆没看外面,他看了谢执一眼,把羽绒服裹了裹,笑问:“那我下去了?”

“嗯。”谢执紧张得牙齿颤抖,不敢开口说话,勉强笑了一下,点点头。

应该伪装得很好……没有暴露什么吧?

严肆的目光低垂,擦过谢执的眼睛,传说中掩饰得很好的眼睛紧张得两侧皮肤紧绷,都有了点不明显的褶皱。

严肆转过身,手指放在门把手上。

谢执死死地盯着他的手指,等待他开车门的瞬间。

严肆手掌用力,往下压——门纹丝不动。

童锁锁着,严肆在压下门把手的瞬间转过身,长腿单膝压在车座位上,单手往车窗玻璃上一撑。

纪泽阳翻下墨镜,面无表情地戴好,同一个刹那,严肆的嘴唇贴住了谢执冰冷的嘴唇,感受到一阵颤抖。

只贴了一下,严肆往后推开,笑意盎然:“你抖什么?”

“……车,车里冷……”谢执苍白地解释。

他刚一解释完,严肆就挑起了一侧眉,问:“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