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纪泽阳正在开车门,闻言手顿住,蹙眉,“怎么就弄到医院去了?”

“谢执昨晚胃病。”严肆说,“输了一晚上的液,现在还在发烧。”

严肆说到这件事情,眉毛又皱起来——谢执发烧是因为炎症,现在烧不退,就说明炎症没消,几瓶退烧药下去都于事无补。

但是谢执今天还要考试。

“怎么碰上这件事情的。”纪泽阳一声叹息。

“不说了。”严肆提着粥的手举起来,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等会儿我送他去考试就行。”

纪泽阳:“好,我们在校门口汇合。”

严肆嗯了一声,挂断电话,提着粥走进病房。

谢执还睡着,一晚上都在排汗,他的头发湿湿的,软塌在枕头上。

严肆把粥放到一边的小柜子上,伸出五指,帮谢执头发梳了梳,大拇指在谢执头顶轻柔地打圈按揉,叫谢执起床。

“宝贝。”严肆贴住谢执耳朵,轻声喊,“起床了,我们去考试了。”

谢执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先懵了一会儿,然后才点点头,自己准备坐起来,但刚起来,就一阵头晕。

严肆赶紧扶住谢执,把床为他升起来,端粥起来喂他。

“可能你身体里面还有一些炎症。”严肆说,“所以有点发烧——吃点饭,恢复力气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