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致远微笑着看着大家。

一会儿后,周亚颤巍巍地举起自己的手。

“你说,周亚。”叶致远含笑。

周亚:“完了吗?”

叶致远:“内容吗?完了。”

周亚:“那……那说好的好消息呢?”

叶致远:“二诊啊,不是好消息吗?”

是个大头鬼啊!!!

叶致远:“敬无悔青春的最好方式嘛,了解自己具体和自己要去的院校差多少分的有效途径嘛,天降这么大一个诊断测评礼包,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周亚哭丧着一张脸:“我真的好高兴啊。”

“还有九十天,我爱考试,就应该像爱我的生命。”叶致远激情彭拜地说。

“叶老师……”潘言已然奄奄一息了——不要说爱考试如生命了,本身的生命都快失去了,“您还是出去吧……”

“那不行。”叶致远微笑一收,瞬间正色,“我的语文课,两节连堂——你让谁出去呢?”

班级里面一片哀鸿遍野的时候,谢执手中笔一转,在面前放的日历上面的“3月20日”,重重地画了一个圈。

谢执用一种坚定的眼神,看着上面的圈——正如叶致远所说,二诊真的很重要。

重庆的高考就三次诊断考试,第三次诊断考试在高考前夕,只出基础题,基本上就是给学生一点参加高考的信心。

看自己差在哪儿,要补什么的机会,只剩下最后这一次二诊模拟考。

谢执猜自己的北电肯定过了,但北电文学院收分都快接近六百分了,如果卡死在专业课这里……

得不偿失。

谢执目光坚定了又坚定,不再听周亚和叶致远的拉扯,从书立里面抽出一张数学卷子,翻到大题,勾画题干,直接下笔。

一道大题做完,谢执又想到了什么,从笔袋中抽出一张便利贴。

中性笔笔尖抵住便利贴,谢执往上写:“小目标”

小目标:二诊能够上六百分。

然后,另起一行小字:考得比严肆更好,顺利开展校园文必备支线,给男朋友补课。

谢执写完这两行字,自己看了一眼,把它折起来,扔进了自己笔袋的深处。

谢执写得过于专注,并没有看见旁边的严肆略抬起头,淡淡地扫了他纸条一眼。

二诊在即,大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心思搞事情,三月二十号来到前,所有人的节奏都是刷题,背文综,背单词,背古诗,背文学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