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笑得一脸和善的绝对是魔鬼,叶致远这人除了魔鬼之外根本没有第二个选项了好吗???

周亚愤恨地坐下,叶致远把潘言也赶下去,把自己的电脑放在讲台上,开始守自习。

潘言在严肆后面扭来扭去扭了一节自习时间,下课时,他和叶致远离开教室的脚步同时拍案而起。

“我坐不住了。”潘言说。

谢执和严肆扭头过去看他。

“走,我让我妈给我请假不上自习了,有一起的吗?”潘言问。

“请假……”谢执问,“干什么呢?”

“当然是去搞玄学事业!”潘言马上说,“求神拜佛,相信玄学,非洲人变欧洲人。”

……还能这样。

严肆听完潘言的宏论,笑了笑,回头,看向谢执。

严肆:“你去吗?”

谢执:“但是……”

“想去就说想。”严肆说,“我让我妈帮我们请假。”

谢执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低声:“想去。”

严肆了然,出去打电话,没过多久,几个人都由父母请好了假,潘言妈妈派司机开了个商务七座过来,带班上几个考北电的孩子出去搞“玄学事业”。

重庆城中,每逢大考之前,香火最旺的必然是老君洞。

今天天气一片晴朗,又是周末,老君洞的道观内挤满了人,围在香炉旁边点香,红烛泪垂了一地。

几个人刚走到门口,潘言找到了卖香的地方,带着大家过去。

请香的人众多,大家自觉地排成一队,按自己的所需和财力购买。

谢执排在严肆前面,刚刚请完三炷香,轮到严肆,严肆却往旁边一闪,将机会留给了排在他后面的人。

“你不求吗?”谢执手捧香,问严肆。

“我不信这个。”严肆一笑,“我全家,都是唯物主义。”

其实谢执好像也没有信仰,只是大家都说要来然后就来了。

有句话说得好——来都来了。

谢执没想太多,跟风也买了香。

大家请完香,没有在人最多的香炉面前上香,而是又走了一截山路,到人略少一些第二观去上香。

谢执将香火在红烛上点燃,手捧三炷香,认真地在香炉前鞠躬。

“那就。”谢执心想,“保有我和严肆,都能够考上北京电影学院。”

谢执许完心愿,忍不住又想到——毕竟自己只请了三炷香,却要保佑两个人,这么说来似乎有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