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肆有点担心他憋出病来,想办法引诱他出去玩,谢执理都不理——所以两个人基本上还是在家玩,浴缸或者床或者落地窗,舒缓解压,放松身心。

一月初,期末考试在即,北京入夜后又是一场大雪。

严肆刚刚把给谢执做好的蛋酒放到桌上,准备去打印机面前抓人,就收到了潘言的微信。

我爱亚亚:【兄弟萌,天大的好事要告诉你们!赶紧滴,速度滴,表演系楼402,不见不散!】

严肆过去给谢执说了声,但后者根本没有理会这条信息;严肆只能抱着谢执把蛋酒给他喂了,然后看见激光打印机吞吐打印纸,一份文稿刷刷印出。

最后一张打印纸被打印机吐出来,谢执刚准备装订,一地的文件就被严肆抓过去。

“我来。”

严肆轻车熟路拿大订书机给谢执装订好,把背后订书钉敲两下,确认不会划伤手,这才递到谢执手中。

谢执随便靠了个什么东西,直接阅读起剧本,房间里面安静得要命,只能听见纸页翻动的响声。

半个多小时后,谢执关上最后一页,紧闭眼睛,然后猛地睁开:“好了!”

谢执睁开眼睛,忽然感觉有点不太对,稍微拍了一下自己身后的坐垫,这才反应过来——

谢执猛地转头,终于看见刚才一直僵坐着,给他当人肉沙发的严肆。

“我刚刚——”谢执问。

“不重要。”严肆伸手抱住他,从他手中取出剧本,轻抚封面,低声问,“好了?”

“好了!”谢执的注意力被严肆成功转移,拿过那个剧本,从地上站起来,“走,我们拿去给潘言看。”

谢执几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赶紧让潘言看到剧本上面,说完将剧本一裹,衣服也不穿,围巾也不围,在门口换了鞋脚步匆匆地准备往外面冲。

还好严肆反应迅速地把扔在玄关衣架上的大衣摘下来,紧跟谢执后面追出去,赶在他出温暖的楼道之前将他裹进大衣里面在,这才避免了谢大编剧在天寒地冻的北京被冻成一根棍。

两个人脚步匆匆往学校走去,到导演系楼下时,距离潘言发信息,已经过去了五十几分钟。

天空下着大雪,潘言站在导演系楼门前打转,大楼边上的雪地里堆了个雪人,哭丧一张脸,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看来潘言真的等挺久了,还等得有点无聊。

“两位哥!!”潘言转了两圈,忽然看见路灯下的严肆和谢执,热泪盈眶,直扑而去,“你们总算是到了!!!说好的赶紧呢??说好的速度呢???”

说话之间,三个人到了导演系大门内,严肆从书包中翻出一张毛巾递给谢执擦衣服,谢执刚擦两下,就看见了潘言肩膀上落着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