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个屁啊???

潘言看着他面前的两个人,由内心生发出一种荒诞感——

什么是飘了的最高境界?!

这才是飘了的最高境界啊同志们!!

一不留神,人都漂洋过海去法国了??

潘言惊恐万分地看了一眼面前两位,抬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睁开眼睛时,发现二位飘了的妖孽还没消失。

潘言想也没想,推开椅子,拉开门,狂奔而出。

这世界——太他娘的疯狂了!!!

潘言怂了,真的怂了,他不仅怂了,而且还瑟瑟发抖。

别的导演,要是大一能够拿个全国大学生电影节的最佳影片奖,那不说狂傲到天上去,至少也是走路横着走的。

潘言却花重金购置了一顶遮阳帽,一副墨镜和若干口罩,每日胆战心惊地活在校园里,非必要专业课或者考试,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所幸潘言由于拿了个奖,许多实践类的考试都被老师批条子免考,倒也免去了许多出宿舍的事由。

靠室友每天下课给他带一二饭菜,潘言努力地苟着。

室友给潘言带了三天饭,星期一中午,室友下了课,把一次性塑料盒放到潘言桌边,看着潘言小心翼翼地将床帘拉出一个缝隙,往外看了看,然后再鬼鬼祟祟地摸出来。

“……潘言。”室友举着筷子,夹饭夹菜,欲言又止。

“怎么了?”潘言掀开饭盒盖子,警惕地看了眼门口,快速刨饭。

“你老实说……”室友谨慎地措辞,“你……是不是欠人钱了?”

“啊?”

“你要是欠人钱了你就说。”室友把筷子放下,转身面向潘言,语重心长道,“咱们兄弟一场,三五万没有,一两千还能不借给你吗?”

潘言举着筷子,看着室友真诚的脸,感觉有些牙疼。

过了一会儿,潘言将筷子放下,长长叹了口气,郑重道:“谢谢兄弟。”

“但是这事儿……”潘言痛苦地抹了一把脸,“那比欠人钱了还恐怖啊!!”

欠人钱只是要钱,但是严肆和谢执两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简直是要命。

室友看到潘言说得这么严重,也不敢问了,潘言有苦难言,只能日复一日地躲在宿舍之中。

不过还好潘言在学校人脉极广,文学院和表演系都认识人,不费吹灰之力搞来谢执严肆同款课程表,这才能打好时间差,利用他们上课的时间出门溜达溜达,不至于被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