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潘言抓着电话嘶吼,“等等??什么意思啊???”

别说潘言了,谢执也不知道严肆是什么意思。

谢执直接睡了一个飞行航程,起飞落地都没有惊扰他一片好梦,醒来时重庆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今日重庆是难得的冬季晴天,江北机场的停机坪被晒得发亮,看着心情就好。

谢执准备出去找个山放风撒欢,但还没有走出机场,就被严肆拽进了一间更衣室。

走进更衣室之后,严肆直接伸手,将谢执的外套一剥。

“等等!!!”谢执懵里懵懂外套就被脱了,下意识拉住自己穿在里面的卫衣下摆,惊恐道,“什么意思??在这里???”

其实在外面那个倒也不是第一次,比如说某个盛夏的后台——呸,什么比如,就只有那一次好吗???

话说,话说——

这个更衣室也不是什么被钢筋水泥隔起来的地方,就是放在机场中央的几块围合起来的板子,甚至连门都不是门,只是一层薄得能够飞起来的帘子,在这里做,实在是……

“严肆,我觉得,这不合适。”谢执耳朵通红,慌张摇头。

“我觉得这挺合适的。”严肆往前了一步,手臂压着板子,将谢执桎梏于怀中;谢执只能后退,背脊抵在薄薄一层板子上,板子发出岌岌可危的嘎吱声。

谢执被笼罩在严肆高大的阴影之中,背后抵着凉意的板子,下意识吞了口口水——那什么,严肆头发松松地垂在前额,就是,好他妈帅。

谢执妥协了。

谢执低下脑袋,闭上眼睛。

下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嘴唇被亲了一下,然后压着他那片阴影晃动,严肆退开。

谢执睁开眼睛看严肆,后者已经打开了那只小行李箱,把里面放着的西服拿出来抖开,悬挂起来。

严肆提着西服,似笑非笑地把谢执盯着:“想什么呢?”

“你不是……”谢执看了眼自己刚才被扔开的外套。

“我请你来换衣服啊,不脱怎么换?”严肆面不改色。

只是换衣服???

“那还说非常合适……”谢执撇了撇嘴。

“更衣室换衣服,难道不是非常合适?”严肆耸肩膀。

“某些人啊。”严肆笑了笑,满意地看着谢执耳朵尖的血红,视线下移,宽松卫衣露出的两片锁骨之间有一道暧昧的红痕,严肆轻吞口水,收回目光,“觉得我想对你做什么?”

谢执羞愤,谢执欲死,谢执羞愤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