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娟,怎么回事?”向往接过棒棒糖,蹙眉问她。

“老师,你记得我名字呀?”朱娟没回答向往的问题,只是这么说——她的声音脆脆的,普通话很好,没有山间乡音,清亮动人;她看着向往,眼睛里面闪动着光芒。

向往哭笑不得——拢共就十三个孩子,他就算再讨厌这个地方,也不至于学生名字都记不全。

朱娟看着向往把棒棒糖揣怀里,这才心满意足地背着竹背篓走了;后面几天山中下雨,住起来舒服一些,向往心情也随着归期临近,更明亮一些。

倒数第三天,班上好几个同学没有来,向往早上时逐一点名,其中几个都有人回答家中有事,唯有喊到朱娟的时候,整个教室中鸦雀无声。

向往甚至看到了几个男生在交换眼神。

“怎么了?”向往问。

“老……老师。”一位叫张莉的女孩从桌边站起来,支支吾吾道,“没什么,她家里有事……”

向往蹙了蹙眉,有些怀疑,却还是让女孩坐下,暂时把这件事情压了下去。

第二日,朱娟仍然没来;第三日,天虽然下着大雨,但同学为了给向往送行,都整齐到了教室,唯一空着的座位,是朱娟的。

送别仪式简单又热闹,向往中途想抓住张莉问问情况,张莉却刻意躲闪开;傍晚,向往回到房间收拾行李,刚刚收了两件衣服,一只棒棒糖就地滚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