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月，我想了很多，我想你和虞夫人说的是对的。”魏无羡道，“若是没有我，或许莲花坞就不会被灭门，江叔叔、虞夫人、金子轩、师姐都不会死。终究……是我害了他们。”

“你——”江澄心中所有的恨意一瞬间被堵在心口。

他时常说魏无羡英雄病，牵累了江家，可心中又隐隐有个声音告诉他，不是这样的，不是！无法宣泄心中的仇恨，阿娘生前的话语就成了他的救赎。可当魏无羡认了这罪名，他的心又纠结了起来。

他心中清楚，莲花坞灭门，即便没有屠戮玄武之事，早晚也会来的。可他总是想，想或许没有玄武洞中挟持温晁，就没有来的那么快。阿姐，阿姐不该死的，可是为了魏无羡也死了。

曾经，他们可以毫不犹豫地为对方付出一切，到底是什么让事情变成如今这般。

“江澄，如果现在有机会回到从前，回到江叔叔、虞夫人生前，你愿意吗？”

愿意，他怎么会不愿意呢？那是做梦都梦不到的曾经啊！

“我会为你保留记忆，莲花坞、江叔叔、虞夫人、师姐就交给你了。”魏无羡忽然道。

“你什么意思？”江澄这才注意到魏无羡的脸色苍白的可怕，他所立的地面上用鲜血画着一个偌大的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