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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0 章 白日夜谈(四)(2 / 2)

作品:《余音绕梁[综]

“许多人给蓝曦臣的建议是脱去家袍,作为散修去游历一番,品味一番百姓的疾苦。等他到了民间就会明白,金光瑶和他述的苦,相较于被天灾人祸捉弄,被百家祸害百姓所受苦难根本不值一提。”

阿宋明显停顿了一下:“不过我觉得这个建议实施起来有些难度,蓝曦臣并非没有见过百姓疾苦。别忘了他曾经在云深被烧时流落民间,亲历过射日之征。百姓疾苦他并非没见过,且见得不少。可在蓝曦臣面前,蓝忘机都时常被金光瑶比下去,你能指望那些百姓的疾苦就能洗掉蓝曦臣对金光瑶的滤镜?”

“我要是蓝启仁,管他什么命定之人,偏要给蓝曦臣娶个老婆,要那种又美又娇又粘人又作的。哭起来一定要比金光瑶楚楚可怜,特别作会吃醋撒娇。像秦愫这种夫君十几年不跟她同房,还以为他们是模范夫妻的贤惠女子不行。我就不信蓝曦臣每天听着娇滴滴的夫人对他撒娇,还有心思听男人撒娇。不过蓝曦臣是弯的话,我就没辙了。撒娇诉苦这事,男人中真的没有人能与金光瑶匹敌。然目前为止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蓝曦臣和蓝忘机一样断袖。”

唔列吾列:江晚吟还很会诉苦!

“诉苦也是有区别的,同样是哭,梨花带雨和眼泪鼻涕糊一脸,你说男人哄哪个?同样是善于把自己摆在受害者位置,江晚吟就是一股子无理取闹无脑甩锅,金光瑶却能够让人怜惜,这就是段位问题。这两人完全是王者和青铜的区别,你拿江晚吟比还不如说薛洋呢!”

我的小阿菁:阿宋如何看待薛洋那句“谁是谁非,恩多怨多,外人说得清吗?”

“纯粹是偷换概念,避重就轻。按照他的逻辑,当事人的恩怨外人没资格管,那么他与常慈安的恩怨为何要涉及常氏妇孺和常家仆从?他辩解说自己欺骗晓星尘是晓星尘多管闲事。那么晓星尘多管闲事与宋子琛、白雪观又有什么关系,与义城百姓有何关系?”

“若说常氏妇孺与常慈安是亲人,那常家的仆人也是穷苦出身,被剥削的阶级凭什么要给常慈安殉葬?若说宋子琛是晓星尘的知己好友,那白雪观和晓星尘可没有关系。他说自己与常慈安的恩怨旁人不该管,他与晓星尘的恩怨旁人不该插手,那他凭什么去害那些与常慈安无关之人。”

“这件事换个表述就是有人因私怨灭了个门,警察来抓,凶手还无所谓的说,私人恩怨关你屁事!然后凶手在某些黑法官庇护下逃过罪责,转身跑去把警察的亲友灭门了。这还不算,还把人落脚的一座城屠了。”

“屠城?”聂怀桑惊讶地抓紧了聂明玦的袖子,“大、大哥——即便是温若寒也没有干过这等事吧,这薛洋到底是何人?”

聂明玦皱眉道:“金光瑶举荐给金光善的客卿里有个叫薛洋的,看着像个小流氓,我之前还警告过金光瑶不可与这等人为伍。”

“薛洋说手指是自己的,所以珍贵,这句话没错。常慈安那么恶毒对一个孩子,即便是凌迟,我也顶多觉得薛洋够狠,不会有其他想法。可断他手指的是常慈安,与旁人并无关系。”

我的小阿菁:某些毒唯拿阿菁曾经偷过东西说事,因如何辩驳?

“小节有失,大节可赞,人无完人,阿菁少时有暇,却有圣人的节气。谁都能找阿菁的茬,某人不行。同样是流浪的孤儿,阿菁不过是装瞎讨点吃的,偷过恶霸的钱袋,但都是求生存。薛洋却不是,他在入金家前就是为祸一方的恶霸了,相较于阿菁只是卑微地求生存,薛洋则把欺凌百姓当成了成就,甚至洋洋得意。”

“许多人说薛洋相较于魏无羡只是差了一个江叔叔,可要是当年江枫眠带走的是薛洋,血洗莲花坞就没温家什么事了。这可是为了自己高兴能把一城百姓做成活尸的狼灭,碰上虞紫鸢这个动辄就对弟子挥鞭子辱骂不休的师娘,我怕江家不够他灭还要赔上虞家和整个云梦百姓。”

“上天并非没有给过薛洋从善的机会,晓星尘因目盲救了害他剜目救友的薛洋,还给了薛洋最大的善意。此时的薛洋固然恶行累累,但正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若他能在这时为这份善意收手,对于义城百姓而言他的改过就不算晚。可他不仅没有珍惜这份善意,还戏弄了这份善意,将目盲的晓星尘和这一城百姓当做了自己的玩偶。”

“不同于薛洋对晓星尘这份善意的鄙视,同样历经苦难的阿菁却是拼尽一切想要抓住这份她生平难得的温暖。在宋子琛、晓星尘相继死后,这个小姑娘一路乞讨,想要寻求仙门为晓星尘报仇。可惜她对修真界一无所知,最后终究还是落入魔爪,被割舌剜目虐杀。纵然化身又盲又哑的孤魂,阿菁依旧矢志不渝,与这个虐杀他的恶魔周旋,努力拯救着误入义城之人,守着晓星尘的尸身,静待为她的道长哥哥伸冤的机会,直到为助蓝忘机击杀薛洋这个恶魔被碎魂。”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用圣人的标准来要求一个善良的小姑娘,却能因为恶魔的一点遭遇而把灭族屠城都当做理所应当。相较于薛洋对阿菁、对宋子琛对义城百姓的剜目割舌,他一根小指相较于他用来泡茶的人舌头量化比较一下真的只是一点。江晚吟和金光瑶的为恶等级是青铜与王者的区别,常慈安和薛洋之间亦是如此,薛洋就是恶魔常慈安种下的魔种长出来的plus版常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