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桌上搁着一个乌黑的木盘,我只当做没看到。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申时了。”

申时,已经过了我和苏玉福约定的时间了。那么我们的人是还没攻进来,还是已经……只是失败了?

我理智上不大希望是后一种。

“我的丫鬟和护卫怎么样了?”

闾丘墨笑了笑，将茶桌上的木盘推到我的面前：“苏姑娘,你有心思关心他们，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那木盘里放着三尺白绫，一把外观精致的匕首和一小杯……我猜测是毒酒。

“他的原话是让我不惜一切代价弄死你,但我闾丘墨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

他叹了口气道：“可惜，可惜，以你的姿色，做我的第十八房姨娘也够格了……只可惜，这样鲜活的美人，很快便要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他伸长手想要碰触我的脸，被我躲了过去。

他也没有动气，反而语调温柔地道：“你来选一样吧。”

我将木盘推离我的面前。

闾丘墨脸色一变：“苏姑娘，你难道还想反抗?我愿意给你一个自行了断的机会，让你体面地死去，已经是看在你那张脸的份上了。”

言下之意，他让我自裁我还得感激他。

“我不要这样死，我这一生追求完美，绝不要这样邋遢地死去。”我目带哀求地看着他：“反正我在你的手里，晚一刻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想体体面面地走……”

闾丘墨略思考了一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