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姨,”沈飞乔脸上是孩子绝不会有的淡定微笑,“我知道您想来救我,不过这边的事已经结束了。”

此后,沈澜就住在沈家大宅的阁楼里,每日摔着画笔,指甲抠挖撕扯着那些雪白的画纸。

他画不出来。

在陆秋微临死前,穿上与他初见的红色连衣裙,如同盛放的蔷薇一般坐在种满鲜花的庭院对他说。

“阿澜,能再给我画一幅画吗?”

早在那时,沈澜拿着画笔站了一个下午,看着陆秋微没了呼吸的时候,他就再也……画不出来了。

此后等到沈飞乔成年,也没有驱赶陈萝,而是让她和她那不受沈澜喜欢的女儿,继续生活在沈家大宅里。他则莫名说要转学去南州,便动身离家。

在南州,沈飞乔遇到了邵星束。

这块在孤独的世界里流浪的冰川,找到了第一个愿意跳上岸的小小灯火。

邵从越把那几页纸来来回回翻了两遍,只问了邵从霜一句。

“确实,表面上看还觉得是个温柔爱照顾人的孩子。看来他目的性强,从不做无用功,在那样的绝境之下还能反杀。那么他和星束一起参赛,也是因为某种原因吧?”

“这个……还没调查出来。”邵从霜摇摇头。

“要是我们这边有读心的能力者就好了。”

邵从越看了一眼协会发来的对战名单,视线在某处停下。

“啊,明天下午刚好有星束的比赛,去看看吧。”

然而邵从越和韩空若为了同一个人再次在观众席上碰面时,偌大的赛场上,只站着沈飞乔和对面两个穿着黄色连体衣的中年男子。

“巧了,今天两边的出场人数都不足。”邵从越单手支着下颚疑问。

在哨声响起后,沈飞乔便保持着匀速朝对手走去。

名叫阿二和阿三的对手一时摸不清沈飞乔的底细,便试探性地释放风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