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上跟着小哥，也不说话，也不出声。就仿佛影子一般，默默的跟着。

甚至他还有心情扮鬼脸逗那个小姑娘。

“你跟着我干什么。”张起灵无奈转身。

“我只想要一个答案。”

“我没法给你答案……”张起灵垂下眼眸，“因为我自己也在找寻答案。”

“那你至少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去张家问过了，那位进了青铜门的姑奶奶，根本没有回去过。”

吴邪转到张起灵面前，“可是他们却一点也不着急。”

他看着张起灵的神色，“因为你回去过，对不对？你和他们说了什么？”

张起灵叹了口气。

他抬头看向吴邪，“很多事情，我也不明白。如果你要找她，那她就在这里……”

张起灵指了指怀里，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俩的小姑娘。

“你是说……她，她就是？”吴邪退后了两步，“她怎么了？”

张起灵摇摇头，“记忆被清除了。”

“清除？”吴邪抓住张起灵的袖子，“因为青铜门？那后面到底是什么？”

“终极。”张起灵转过身去，“万事万物的终极。吴邪，你回去吧！你不应被卷入到这些事情当中。”

“什么是终极？”

张起灵顿了片刻，偏头看了看地上的影子。然后大步走进了自己的帐篷。

吴邪气愤的踢了踢地上的沙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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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内，张起灵将若言放在床上。他自己蹲在床前，静静的看着。

“爹爹！”小姑娘伸着手想要抱抱。

“……”

张起灵割破了自己手掌，伸手握住若言的手腕。

若言忽然便安静下来。

他的眼前出现虚拟的蓝□□面，那是只有他才能看见，或者更准确的说，那是只有麒麟血浓度足够高的人，才能看见的光屏。

屏幕上密密麻麻是看不懂的文字。

张起灵略过那些，只盯着右上方看。

那里，有两个数字。按照这几日的观察，应该是代表了时间。

一个呈现金色，时间是423700分，那是张起灵无意间用一对玉蝉刷入的时间。此刻正按照中国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另一个呈现红色，时间是5256000分，这个时间是静止的，还不曾跳动。

可张起灵知道，若不能在这个红色时间跳动前，弄清楚整个事情……

他想到了在青铜门后看到的景象。

那个落下飘絮的不明物体，他后来才明白，就是青铜门内那个祭台上的东西。

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张起灵松开了手，坐到一旁扯了根医用纱布，一点一点的裹上手掌。

“爹爹！”

若言仿佛从沉睡中苏醒一般，冲张起灵伸出双手，要抱抱。

“爹爹！”

张起灵单手将她揽入怀中。

“你……究竟是什么……”他低声凑到若言的耳边说道。

可此时，无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

唯一可能知道真相的人，已经丢失了所有相关的记忆。

张起灵仰面躺在床上，似乎有些疲惫的微微闭了闭眼。

“爹爹？！”

小若言忽然被放倒，有些不知所措。她伸出白嫩的小手抓住张起灵的衣服，一点一点蹭到他面前。

MUA~

她带着口水的嘴巴，吧唧印在了张起灵的脸上。然后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

张起灵单手按住她弱小的背脊，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