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是惧怕死亡的。”若言看向低头沉默的张起灵，“若不是汪家后来的设计，这个假冒的婴儿作用会更大。”

他也就不会被当作圣婴，也不会经历族灭，被推着成为了张起灵。

“不管是张家……还是汪家……”张起灵摇摇头。

腐朽的氏族总归是会被其他新的东西替代。

“既然事儿都办完了，小哥也恢复了记忆，若言也找到了东西。那咱们还是出去聊？”胖子从地上站起来，“倒也不是其他，就是这湿衣服穿着有点不太舒服……”

“先出去吧。”张起灵看了若言一眼。

“好。”

众人沿着来时的通道游了出去。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积水和地下水渐渐降低，想来用不了多久，这个通道就会因为缺水，再次湮没在这群山之中。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那也不必再在巴乃停留。四人收拾行囊，先回了北京。

“这恐怕是我们第一次出来不用去医院吧！”胖子将他们三人领进自己的小房子里。“寒舍简陋，诸位多担待啊！”

“胖子，你这生活条件可以啊！”吴邪脸上贴着胶带，肩上背着小包，满脸笑意的四处打量。

“也就还过得去。”胖子嘴上谦虚着，“快坐快坐。”

张起灵和若言坐到了沙发上，胖子和吴邪两人肩膀搭着肩膀，站在他们两人面前。

“怎么？”若言有些不明所以。

“你们下一步准备去干什么？”吴邪先发制人，“别以为在巴乃就把我糊弄过去了。”

若言侧头看了一下张起灵，这事儿说还是不说，得看他的。

“小哥！”吴邪将目标锁定，“你可不能瞒着我们俩。”

“就是就是，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朋友。可不兴瞒着不说啊……”胖子给吴邪敲边鼓。

张起灵抿了抿唇，神情有些为难。

“由你告诉他们，总好过他胡乱猜，又将自己陷进去要好。”若言在一旁劝道。

张起灵看了她一眼，颇有些无奈。

“我们要去做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吴邪见张起灵松口，双眼都亮了。

“一个张家人。”

“张家人？”吴邪和胖子面面相觑，“什么意思？你要造一个张家人出来？”

“我在之前的那个洞中，发现了一个傀儡制作的方法。青铜门后的终极，每隔十年，便要派人进去守着。张家人最佳，其他人……如果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也可以。”

“所以，你想做一个自己的替身，去帮你守着青铜门？”

“不完全是。”张起灵摇摇头，“这个傀儡要用特殊的玉石加入我的血而成。做成之后，他就能掩住自己傀儡的身份，成为一个符合终极要求的执行者。”

“执行者？”吴邪看了看胖子，想确认是不是自己的理解有问题，这，怎么有听没有懂呢！

“简单来说，青铜门后面的终极，是受控制的。”若言帮张起灵补充，“以前是受我的本体意识控制，但失去一部分力量后，她就无法操控了。转而依靠张家人传承的血脉来调整时间。”

“等等，你们的意思是说，终极本来是受控制的。但因为之前的那件事，它现在已经失控了？”

“不是失控，而是本该由意识操控的时间节点，变成了它自身固定的时间节点。”

“这个时间节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