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双南说:“他回去了,别担心。”

担心?

谢宁眨了眨眼,担心什么?他就担心这两人打起来。

“段绫怎么了?”

“没事,别管他。”魏双南绕到阳台门上了锁:“学习吧,有什么不懂就问我。”

“……”

谢宁不明所以地回到了书桌前,惊讶于今天魏双南的热心,以前他可不会说这种话。

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谢宁收起英语单词,打开了数学练习册。

然而,不止当晚反常,之后的几天,这两个人都非常反常。

魏双南还好些,段绫就反常得让他没法忽视了。

以前闲得无聊,段绫时不时会在桌子下搞些小动作,或者将他堵在厕所或体育仓库发下疯,就像有洁癖的人遇见个例外,总想尝试着接触一样。

但最近几天,段绫显然有些烦躁。

倒不是发火,只是表情很可怕,可怕到小胖等人都不敢招惹他。

每当谢宁试图询问他怎么了,他总会未卜先知一样离开教室或趴下睡觉。

几次尴尬之后,谢宁也就不再问了,原本缓和了点的关系再度僵硬,那两天,他们基本没说什么话。

体育课上,谢宁坐在篮球场边,默默看着正与段绫搭话的袁园。

段绫的反常,是终于腻歪这种扭曲关系了吧。

他有种预感,不出意外的话,这几天段绫应该就会提分手,被甩的不甘差不多被耗光了。

确实生出了如释重负的感觉,但远没有想象中欣喜若狂。

他看向喜悦即将溢出双眼的袁园,又飞快收回视线。

剧情崩了,原书没出场的炮灰登上舞台也不奇怪。

随着转学时间愈长,即便万人迷光环削弱,段绫在蔚蓝三中仍旧声名渐盛。

一排纯色花瓶里混进了个青花瓷,一簇朴素小雏菊里插进一朵玫瑰,怎么会没人关注。

没有再看,谢宁走回了教室,写作业的小胖转头看了他一眼,就没转回来。

“你怎么了?”他惊异问:“哪个不长眼的惹你了?”

谢宁疑惑道:“没怎么啊。”

“那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生病了?”

怔愣片刻,翻开习题册,掩饰什么一样,他低头匆匆做起了题。

“…可能有点累吧。”他喃喃道。

……

宿舍楼下偶然一睹之后,周三的体育课,周四的午休,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袁园都出现在了段绫必经的路上。

之前是在操场或食堂等地方,直到周五下午课间,谢宁正准备出去活动活动身体时,抬眼就在教室外的走廊里看见了袁园。

他看起来有些紧张,却难掩喜悦和激动,这次怀里没有抱着相机,而是拿着一个信封似的小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