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还在嘴里,他苦的五官皱成一团,段绫少见地愣住,赶紧夺过水杯尝了一口。

“我艹!”

等他换了一杯水过来,谢宁已经苦到失去味觉了,好不容易吞下药,他忍不住问:“为什么不用矿泉水。”

“没了。”段绫黑着脸,有点郁闷:“我哪知道那么烫。”

宿舍里配置的是老式饮水机,只有红色和蓝色两个出水口那种,温度都要自己兑的,段绫恐怕压根就没用过,以为红色就是温度适宜的热水。

他也是,烧糊涂了,自己也没注意。

不知道为什么,谢宁有点想笑,也真的笑了出来。

不管是段绫笨拙生疏地照顾人,还是他受挫的样子,都是难得一见的奇观。

心底像沾了水的棉花糖,有什么在融化开,随着糖分在血液间流通,原本虚弱的身体好像都有了点力气。

“没事。”他轻轻摇头,余光又扫了一眼桌上的说明书:“还好这个药是甜的。”

没有相信他的鬼话,段绫神色压抑,手指抚过他旧伤未愈又被烫红的嘴唇。

“那狮子头给的药呢?”

“我还回去了,不过上次去医务室,庄老师又给了我一盒。”谢宁指向抽屉:“应该放在那。”

在抽屉里拿出药膏,段绫问:“你又去医务室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