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的气压变得很低,多数学生被辅导时都不情不愿的,甩脸子是常事,谢宁没放在心上,继续自己的本职工作。

赵潇言的话在他看来又是一种玩笑调戏罢了,任谁三天两头被说类似的话,都不会当真。

然而这次有些不一样。

在那之后,整整一周,赵潇言都没有再参加课下辅导。

……

“和谢宁吵架了?”又是一个周一,上过一节数学课,李希敲了敲邻桌赵潇言的桌面:“难得啊,叫你回答问题你竟然装没听见。”

黄毛转过身,啧啧感慨:“刚才宁宁好尴尬的,小可怜。”

“闭嘴!”手里的漫画狠敲了一下桌子,赵潇言肉眼可见地耍脾气:“老子一直这样。”

黄毛偏头想想,好像还真是。

赵潇言一直目中无人,别说一般老师,就连校长的面子都不给,最印象深刻的是大一入学那天,校长亲自把人送来的,又是鞠躬又是哈腰,赵大少爷一个眼神都没给,从此一‘战’成名。

赵潇言顿了顿,缄默不语。

他一直目中无人,无法无天,对谁都不例外。

产生例外的契机,还要追溯到一个月前,他被谢宁缠着补课缠得烦躁不已,正在琢磨怎么摆脱对方时,班上有人提议,好好捉弄一下新来的老师。

谢宁那是刚来南高,排外心理加新奇感使然,是学校上下重点关注对象。

赵潇言觉得无聊,

赵潇言懒得参加这种无聊的活动,但不妨碍他在一旁看热闹。

那天中午,主谋黄毛带头,小四眼埋伏在楼梯拐角望风,其余人则站在走廊里,假装聊天,实则看戏。

上课前五分钟,谢宁抱着试卷,一脸无害地从三楼下来,对于前方的‘惊喜’毫无所觉。

直到他迈下楼梯,带着恐怖面具的黄毛突然窜出,直刺刺地怼到他脸上。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