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这个碗吗?”祁白玉翻手拿出药碗,又指着那花盆,道:“你已经是小乘灵士了,应该能提炼出这花盆里的汤药,和这个碗里的药是同一种,你记得这个碗吗?”

重姗当然记得这个药碗,她娘让她端给重越的药都是用这个碗,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居然给倒了,道:“然后呢?”

祁白玉拿着碗出门,舀了碗清水,晃了晃,那碗壁上仅有的残余药汁被清水稀释后,药味微不可觉。

属下牵来一条野狗,祁白玉把那碗清水似的东西倒入它口中。

野狗瘫倒在地抽搐数久,突然就像打了鸡血似的,虎虎生威一跃而起,撒丫子朝着重姗奔去,猛地扑到她身上,后腿间不可描述的地方竖直了。

重姗尖叫出声,花容失色,甩也甩不掉,打破头了那野狗还两眼发红、涎水横飞地黏在她身上,一个劲地快速摩擦。

重姗浑身哆嗦着连拍了两三下才把野狗拍死,狗毛、狗血、狗尿沾了一身,一股子骚腥气刺激得她头晕目眩,几乎难以站稳。

祁白玉道:“这药里炼入了你的血,无论人还是兽喝了以后,都会循着血气找上你,作出刚才那样的事。”

重姗嘴唇哆嗦着道:“你的意思是我爹娘……不会的,是你!你是毒师,你信手拈来的毒,嫁祸给我爹娘……一定是你!”

祁白玉道:“这药品阶太低,我炼不出来。”

重越惊呆了,什么刺激她栽培她的想法都没了,这若是照着那对夫妇的安排走下去,他的皮骨都要被拆干净。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重姗立刻埋怨重越。

“你离我远点!”重越道。

重姗倍感受伤,道:“你早就知道是这种药?你竟然还默不作声,你比我想的还要龌蹉……”

重越道:“以前只是让我动弹不得罢了,第一碗就药不对症,之后我再没喝过!”

重姗愣愣地没有说话,站在原地久久无法动弹。

祁白玉道:“现在你知道你爹娘为什么要逃了?”

是做贼心虚,也是爱女心切。料定一旦事情败露,他们必死无疑,还会连累女儿。

重姗脸白如纸,这让她怎么想!?这让她怪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