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了那晶石凝聚的画面,见那里显现的人影,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面容模糊不清,身形也看不真切,只是随意地坐在棋盘石桌边,面带笑容宛如拈花一笑的神明,整个人透着圆融的气场,仿佛与自然万物融为一体,叫人心生无尽眷念与向往,好似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暖风吹过,不知不觉要落下泪来。

众人宛如虔诚的使者,观仰那位不知名的存在,兀自神往。

那人闻言却只是露出柔和的神情,温声安抚。

祁白玉道:“原嵩向你汇报完了以后,就拿着我打算送你的谷忧花给了那头禽鸟,引来了兽潮,是你怂恿他这么做的?”

“怎么会呢,”那人笑着说,“你没有看管好属下,反倒来怪我了。他越过你来联络我,我只说他很忠心,但还不够忠心。旁的什么也没有说过。”

原嵩冷汗瞬间就掉下来了,尊主待他疏远,虽然温柔得叫人想要亲近,却远不像待祁白玉这般有问必答,他说了很多,确实尊主就回了这么一句,他究竟怎么把这句理解成利用兽潮来覆灭整个岐山境的!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祁白玉很冷漠。

“箱子并没有锁,第三口箱子本就是开的,”原嵩面露希冀,“不是少主你开的吗……”

祁白玉冷眼扫视那一群黑袍属下,道:“看来叛徒不止一个,其实是一窝。我一个都不想留了呢。”

那人道:“我阻止不了你做你想做的事,只愿你平安。”

“你的意思是,所有事情都是我想做,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我说送你的东西没了,你一点都不惊讶,莫不是早有预料?”祁白玉嘲讽。

“还是那句话,你的性命最重要。我不怪你,你怎么想我都可以,只要你高兴。”

祁白玉截断了传讯石晶,恨不得把石晶捏碎。

画面到此为止,所有人都被震住了,这全都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存在。

药尊说的每句话都是好话,但当事人听了却不会特别舒服,是人看了都会认为跟他较真的祁白玉在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