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烨不在的第二天,又是一个没有烦人精的早晨,没有人做早膳……不打紧,修仙之人可以饿着。

寒烨不在的第三天,咕咕你这个蠢货,为什么不给我备好洗澡水?“喵——”我是一只小喵,我做错了什么?

寒烨不在的第四天,那个烦人精应该快回来了罢?我倒不是想他,就是屋里缺个打杂的。

寒烨不在的第五天,混蛋,不会不回来了罢?气死我了,把他的东西全扔掉。

对,全扔掉。

江津笼笼统统把寒烨留下的衣物捆绑成一团,怒气冲冲,正欲把它扔下山去。

偏这时,寒烨回来了。

“你这是作甚么?”寒烨问道。

“啧啧,你还知道回来?按连云宗的规矩,杂役弟子若是无故离开三日以上,即作叛门处置。”江津赌气道,“既然如此,这些衣物自然是要丢的。”

寒烨却觉得江津此时可爱得要紧,故意挑逗道:“我不辞而别,贤弟生气了?”

“你愿意去哪是你的事,我何故生气?你最好便是不回来了,我也好图个耳根清净。”

实则是,这几日,江津耳根太过清静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差些把他憋坏了。

“贤弟就不想问问,为兄这几日去干什么了?”寒烨又问道。

江津却应道:“不想不问不感兴趣。”躺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抖动,像极了街头混混。

很嚣张。

“那便罢了。”

寒烨取回自己的衣物,准备离开。

“哎哎哎,你这人怎么回事,专钓别人胃口……既然你想说,我便勉为其难听听罢。”江津给了自己一个台阶。

自己给自己台阶,不怕摔。

寒烨背对着江津,背手,望向窗外,佯装一副落寞的样子,失落道:“家里给我安排了一门亲事,已经订好了。”

忽然间,江津翘起的二郎腿不抖了,在太师椅上直起了身。

江津的表情怔住了:“……”心里居然有些难受,还有些怒火,这是怎么回事?

不应该呀,他订婚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难受个毛线呀……

我应该祝福他。

从此终于有人治着他了,他便不会再来骚扰我了,我该高兴才对。

江津本想乐呵乐呵的,可是情绪出卖了他,笑得很勉强,道:“这是好事呀,小弟先行祝福大哥大嫂白头偕老,早生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