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津又问:“棺中何人?”

范不啻摇摇头,道:“时间太过久远,一代代相传之中,不知从何时遗漏了,便再无人得知棺中是何人,连云宗的先祖为何要层层枷锁禁锢他于此,更是不知。”

眼神中甚是遗憾。

“这些年,我将宗内的古籍翻了个遍,也未曾找到一字一句有关于此。”范不啻又道。

就在此时,只见众铁索忽然瑟瑟震动,发出哐哐的声响,只不过几息的时间,便又安静了,吓得江津连连后退了几步。

他心想,既然先祖要把棺中之物锁起来,那里头必然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津儿不必惧怕,它挣不脱铁索的。”范不啻安慰道,“近来它已然挣扎了数次,却只是有些声响,便又停了。”

“这便是师尊所说的异象?”江津问道。

范不啻点头,接着解释道:“我只所以带你来此,一则是你是下任宗主,有权知晓此处,二则是……”

就在此时,那铁索又开始震动起来,比刚才那番来得更急促更猛烈些,叮叮当当,那声响像是有规律的音律,一个个的音符往江津的脑海里传。

江津捂住耳朵,头痛欲裂,惨叫了一身,晕了过去。

……

……

茫茫云雾之中,好像是一个世外秘境里一般,一层又一层,一朵又一朵,皆是云雾。

江津从未见过如此浓密的云雾。

可这些云层并未能阻挡江津,他像是一条泥鳅一般,在水中上下浮游着。

我是谁?

我在哪?

江津记不得自己是江津,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在浓云之中往前飞,他甚至不知晓自己现在身形为何物。

犹如虚空中的一缕意识,虚虚实实,可有可无。

“泷儿,你慢些飞,你方方学会腾云,可不能急,慢一些……”江津听到一个慈爱的声音,不知从何传来,更不知是谁而言。

泷儿?是谁?是我吗?

迷迷糊糊中,眼前好似出现了一庞然大物,眼瞧着就要撞了上去。

“泷儿,当心,前头是盘古山!”还是那个声音。

偏在此时,另一个声音传进来:“津津,快些醒醒,为夫为你熬了粥。”

两个声音缠绕在一块,津津头痛欲裂。

泷儿……

津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