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刻意压得很低很沉，唇角也扬起一个微妙的弧度，似是带着蛊惑，诱着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应好。

顾千染的回答就在嘴边，即将脱口而出的那一刻，他及时醒悟过来。伸手把他的脑袋推开，转头看了一眼那张大得不像话的床，顾千染笑着点点头：“可以呀，但你就要睡地上了哦。”

“诶？”晏律觉得这个发展和自己的想法不大一样，“可那是我的床耶！”

“不是你要把它让给我吗？”顾千染装傻。

“不是！”晏律顾不上其他，直接说道，“我是想让你和我一起睡！”

顾千染看着他，笑了笑：“想得不错，继续想吧。”

小奶狗铩羽而归，很是沮丧。

顾千染笑得得意，揉了揉他的头发，说道：“想套路我，你还早着呢！”

“我没有套路你。”小奶狗看着他，很认真地说，“我所做的、所说的一切，都是发自真心。”

对方忽然认真起来，倒是让顾千染有些发怔，半晌才说话：“干嘛突然认真起来？我也没说不信啊。”

晏律仍然看着他，没说话。

顾千染轻咳一声，想要岔开话题。于是他看了看那些照片手办，问道：“啊对了，你收集这些东西，收集了多久？”

“这么多，应该花了不少时间吧。”说着，他促狭地笑了笑，“快说，你到底痴汉了我多久？”

晏律望着他，眼神温柔：“很久很久。”

“很久很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顾千染并不接受这个模糊的回答。

晏律想了想，说道：“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这话顾千染没法接了，他也不晓得原主和小奶狗第一次见面是啥情况啊。

怕什么来什么，下一秒，晏律便问了：“学长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发生的事情吗？”

顾千染扶着额头干笑，“这个……给点提示？”

晏律言笑晏晏：“你霸凌我了。”

顾千染怀疑自己听错了：“你重复一次。”

“你霸凌我了。”晏律配合地重说了一次。

顾千染感觉冷汗都要冒出来了，这是什么展开？斯德哥尔摩，爱上伤害自己的人？

见他一脸汗颜，晏律轻笑一声，继续说：“对第一次见面的学弟，理所当然地让我去跑腿买可乐，还要买两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