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妈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开门见山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俞简声音平稳,丝毫没有怯意:“今天在一起的。”他忍不住补了句,“但很久前就喜欢上了。”

只是自己反应迟钝,没意识到。

迟妈声音发冷:“分开。

她声音像把刀子,刻不容缓,声音里有她自己意识不到的恐慌:“明天,明天我就给你们刘老师打电话,下学期我给迟言办转学。”

没有她想象中的惊慌失措和痛哭流涕的哀求,俞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平静的坐在原地,没有一丝慌乱,眼里只有坚定,还有一丝柔软:“阿姨,您先冷静下。”

“您别意气用事,现在转学,可能会对迟言的成绩造成影响,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您现在刚知道我们之间的事,不理解不接受是正常的。”

俞简的语气不像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反而像两个人身份对调,迟妈此刻像是个慌乱的孩子,说出口的威胁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迟妈简直要被他气笑了,她冷笑声道:“冷静?冷静看着你们在一起?”她揉揉自己的眉心,意识到确实自己情绪有点过激,柔声劝道,

“你们还太小,什么是一时冲动,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你们都分不清楚,各自分开,安稳冷静下来了,等心智成熟了,还能做好朋友。”

迟妈这番话说得算是很委婉,但委婉之中透着不加掩饰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