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珩的神色仍然凝重。

郁宁觑着他的脸色,心头一阵哀戚,还是不满意,这是要揪着不放的意思吗?

想了想,他干脆低头道歉:“我知道,这件事过错在我,是我昨晚不该那个什么你,但是我也不是故意的,都怪酒心巧克力,我酒量不好你是知道的……我发誓,我以后一定远离酒精,保证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也保证——”

他咬了咬嘴唇,“以后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所以,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好吗?”

他的声音里满是哀求,说完之后,他仍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对方的表情。

一片沉默。

过了很久,他才听到如冰霜一般的声音:“呵,原来都是酒精的错。”

郁宁垂头不语。

“我知道了。”东方珩说,“既然你是这样想的,那就这样办吧。”

悉索声响起,郁宁的余光瞥见对方起身下了床,他弯腰将地上散落的衣服捡起,穿戴起来。

整个过程,郁宁都低垂着头,就好像无知无觉的雕塑。

片刻后,穿戴完毕的东方珩走出了房间,再过了一会儿,从远处传来关门的声音。

郁宁保持着低头的姿势一动不动,直到脖颈发酸,这才有了动作。他慢慢地抬起头,朝洞开的房门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

空气里还残余着旖旎的气息,只是越来越淡,终于消失无踪。

他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慢慢地躺回到床上,拉过被子将自己盖住。

被窝已经凉了,冰冷的布料盖在裸露的皮肤上,很冷。

郁宁蜷缩起身体。

好疼,好冷。

*

“啧啧啧啧啧。”盛扬刷着今天的头条,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看上去很是惋惜。

“怎么了?”郁宁对他这种罕见的状态感到好奇,于是问道。

盛扬轻叹一声:“姚菲菲算是毁了。”

“咦?毁了?”郁宁不解,姚菲菲是个目前正走红的新人演员,以清纯可人的形象为卖点,业务能力也不错,被业内人士普遍看好,她的事业还处在上升期,怎么会突然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