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稍微了解一点姜家和齐家的那些事的人,一眼就看出谭女士是骗人的,把她拉黑就完事了,也没能想起来去通知两家人。所以直到有个傻乎乎的杜锐思上了当,事情才闹到姜秋面前的。

但是真要查起来也不难,齐修泽从晚宴回来的当天晚上就打了几个电话出去,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把资料快递到他们家公寓了。

齐修泽拿着资料来到楼上,抬手按在姜秋的被子上,不让他起床:“再睡一会儿,或者你就这么躺着听我说,乖,你今天要好好休息。”

姜秋很无奈,只好抓着被子的边缘,露出一张略显憔悴的脸,他脸上最明显的就是那对黑眼圈了,嘴唇也干得发白,这么一看显得眼睛更大,透着股可怜兮兮的味道。

齐修泽越看越心疼,捏着牛皮纸文件袋的手微微收紧,把纸袋都捏皱了。

昨晚上姜秋回来,被满满一页的借贷信息给气着了,肾上腺素爆发的人浑身上下都在冒火,姜秋热得不行,心底还压着一股劲儿没处发泄,而齐先生修长俊美的身影总他在面前有意无意地晃荡……所以打了鸡血的兔子头一次热情如火地扑倒了老虎,主动送上门给老虎撸毛。

齐修泽显然不会放过兔入虎口的大好机会,两人都热情得有些过了火,情到深处甚至弄得屋子里一片狼藉。这么一折腾,到了后半夜,姜秋终于开始觉得冷了。

天亮之后,姜秋光荣感冒,成了冬季流感受害者群体当中的一个。

“你……你离我远点,别把感冒传染给你了。”姜秋卷着被子往床里面挪了挪,说话时鼻音很重,带着浓浓的倦意。

“要是传染昨天就该传染给我了,没事,你家老攻百毒不侵。”齐修泽伸手摸了摸姜秋的头发,连黑色的发丝都带上了不寻常的热度,姜秋的感冒还伴随着发烧。“下午让孙浩思过来给你看看吧。”

姜秋迟钝地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他是在说谁:“孙医生不是心理医生吗,他还能看身体上的病?”

“他虽然开的是心理治疗的诊所,但是临床医学的医师资格证也是有的。”齐修泽说,“他除了自己的诊所外,还在别的医院挂着名字,不过基本上一个月也就去坐诊一两次。”

姜秋为他从前说孙医生是个赤脚大夫的事感到有点抱歉,没想到这还是“多才多艺”的医护人员。

“不说他了。你今天感冒就别出门了,店里的事都交给胡经理处理,你安心在家,什么都别想。”齐修泽从来不在姜秋面前提体没对象的其他男人超过三句话,刚才已经说了两句,所以立刻转移了话题,“你想先睡觉,还是先听报告?”

“听报告。”姜秋从被窝里举起一只手,两眼写满了好奇。

“那就先听报告,顺便把早餐吃了,再吃感冒药。”齐先生不敢让姜秋空腹吃感冒药,虽然有的药物没标明是饭前还是饭后吃,但他也知道空腹吃药可能对胃造成刺激,这方面他在姜秋熏陶之下变得格外注意。

姜秋被他贴心的话听得耳朵有点热,把脑袋又往外伸了伸,在苍白脸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齐修泽,看起来格外惹人怜惜。

齐修泽忍不住又摸了摸他苍白却有着不正常温度的脸,眉头微皱,心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