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疑惑不解：自己是因为家破人亡才不得不在这儿过年的，可纪棠和江玠为何也不归家？

她不由地想起来两件事，一件是当日纪棠送给豆腐西施李氏一颗琀玉，华贵无比，他却只说那是家中祖产。

第二件事便是关于江玠三缄其口的家世，这事儿她本来不打算再问下去的，可话到了嘴边儿却又不知不觉问出了口：

“江大人，你们不回家过年的嘛？”

从前只道是纪棠与江玠二人出身寒门，家都不在汴京城里，所以才常年留宿在广平府，可今日便是除夕夜，二人当真不回家么？

纪棠温和一笑，对她说：“我们若是一窝蜂儿全都走了，岂不是要留你郑大小姐一人在广平府？”

江玠不由地轻笑了一声，竟是附和了纪棠，他抬头看了看外头的天色，见日头稍稍挪移，再有几个时辰天就黑了。

“天色尚早，你昨夜窝在椅子里睡得也不好，再回去补个觉吧。”

江玠同郑然然说这话的时候略带上了几分笑意，让少女觉得极度不适应。

但她觉得江玠的态度微微有些强硬，放下也就没有多说什么，昨夜没有睡好，这两日查验秋娘的尸体又很是辛苦，江玠都说了话让她去歇着，她自然没有不依的道理，当下便回了房。

想象中的疲惫并没有席卷而来，郑然然在床上躺了会儿，便越来越躺不住了。

她脑子里想起江玠同自己说他从没过过一个好年，奈何今年又碰上这样一桩命案，自然是忙的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