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起身，有个黑影拿着酒瓶过来，如果不是对方走路摇摇晃晃，他还以为那人是来找麻烦的。

距离还有几步时那人突然倒向许清河的方向，颇有投怀送抱的意味，然而还没等头靠过来，对方身体整个后仰倒在沙发边，与此同时开始发出呕吐的声音。

“你还好吗？”许清河看了眼地上的那人，对方的脸依旧模糊不清，只有一头黑长发和额头的巴掌印十分清晰。

“不太……你能……扶……卫……”长发男每说几个字就捂住额头，像是在极力忍受什么痛苦。

许清河听到最后才勉强理解意思，十分热心将他搀扶起来：“我送你去卫生间吧。”

他注意到，当长发男子手搭在他肩上后，其余黑影的视线似乎都朝他们这边望了过来。

一路上十分通畅，没想到这个假冒的场所真的有卫生间。瓷砖地板泛黄，单间木质门隔间外放着一碗饭，上面还插着五柱三短二长的香，室内还有烦人的苍蝇嗡嗡叫着。

长发男人中间一直低垂着头，进入卫生间后便直冲厕所，时不时从隔间发出呕吐的声音。

此时卫生间的灯光闪了闪，许清河这才发现破旧的洗手间内居然有面明晃晃的新镜子，镜面里除了他的身影外还有另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