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进化妆间就手机静音了，后来梁亦找他聊天，他也忘了看手机。

梁亦在旁边听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声音波及范围也不大，周围隔得远的人都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但声音波及范围也不小，至少在乔择旁边的自己听得清清楚楚。

乔择一直隐瞒他和白珩的关系，说明不想让自己知道，现在按道理自己万万不能知道这些。

但这会儿不是自己想听，而是这俩按着他的头让他听啊。

乔择听到猫不吃饭就急了，说话的时候也忘了周围有个人，更忘了自己随意给梁亦说的一句话能被瞎引申出这么多有的没的含义。

梁亦把身子低得不能再低，从未有一个时刻像现在一样，迫切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两个人说完话，乔择才想起旁边还有个人，用手肘推了推梁亦：“对了，你不是想当面感谢白珩来着吗，来。”

他还记得上次梁亦托他带话的事。

正打算偷偷遁走的梁亦突然被cue，仿佛透明度一下子从100%降低到了0%，有些手足无措道：“白老师好，上次的事儿多亏了你。”

白珩淡淡点头：“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