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一只手把杂志拿走了。

我以为是单挽,没有睁开眼睛,对他撅着唇讨吻:“宝贝,洗得这么快?先亲一个叭。”

“宝贝?”一道冷至冰点的声音,极危险地响起:“你在叫谁?”

我猛然睁开眼,正对上单岐墨玉般的眸。

门外是他的行李箱。

他出差回来了。

我被单岐吓到从沙发上滚下来。

单挽慌忙把一盘晶莹剔透的葡萄放下,过来扶起我,瞪了眼单岐:“哥,你又对向希哥干什么了?”转过来又连问我好几句有没有摔到哪里、疼不疼。

单岐道:“挽挽,你太惯着他了。”

单挽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害羞得像个小姑娘,倒是在别人面前还放得开一点,他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向希哥现在是我男朋友,我不惯着他,谁惯着他?”

“给你找了那么多相亲对象,家世、相貌、人品、学识,样样都比他强。”单岐锐利的视线在我身上刮了刮,像是想把我的骨髓皮肉都给剖出来,称出我到底有几斤几两。他的眼神是轻视的、高高在上,有钱人看被包养的金丝雀,惯常都是这种眼神。褚泽也是这么看我。

“那些人你一个都看不上,我倒想知道,他到底哪里入你眼了。你年纪小,还不知道人心险恶,你能知道他跟你在一起是图你什么?”

单挽耿直道:“向希哥能图我什么?他跟我在一起后,什么都没要,反倒被我弄得进了医院。”

我心想,我不是不图什么,我倒想提提包养费的事,不还没来得及吗?

单岐冷冷盯了我一眼:“我也不是没见过。分明经验丰富,怎么这次就进医院了?”

这就是直接挑明我和他上过床的事了。

仿佛天灵盖上劈了道惊雷,被他这一句话一震,我浑身都是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