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燃对效果很满意。知道后面还要出卖色相，纪寒景照了照镜子，很快调整成符合妆容氛围的人设，进入状态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短暂的对视里，祁燃看得一愣。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两边都完成后去找游客做选择。为了配合游乐园氛围获得路人好感，旁边的化妆大手子打造的是温柔清新的男友风，亲和力十足。

按理说会更吃香，但偏偏身边站的是纪寒景。

他们遇到的游客大多都是女孩子，被他那个黑化小狼狗的眼神一盯就要脸红个透，被笼罩在强烈的侵略性和征服欲中无人能够抗拒。浓墨重彩完全压过了清粥小菜。四比一赢。

祁燃为队得到线索，却并不怎么积极去领，拉着他回来先找了卸妆巾，“眼睛闭起来。”

“不能让我多帅一会儿吗？”

“……”

祁燃：“闭上。”

纪寒景原本还想再皮一句，看到他不悦的眼神才打住，闭起眼仰脸任由他动作，手上却迷之熟练地牵到他的衣角晃了晃，“你不喜欢我这个样子吗？”

“……”

祁燃起初没回答，将湿巾敷到他眼上仔细地擦拭干净。看他的皮肤被摩擦出淡淡的红色，睫毛被打湿，漆黑的根根分明。从微小的细节开始扩散，就忍不住一直看他。

为什么这么好看啊。

想想那些小女生被他盯得心花怒放，祁燃更郁闷了。唇彩还没有卸，拉起他的手放在湿巾上，“自己擦。”

纪寒景一乐。被独一无二的标记牵引着，一个人的情绪起伏另一人好像也能感受到。

怪让人心动的。

祁燃看他笨拙地用湿巾蹭着嘴唇，看得也是心焦。忍不住再次上手，把他嘴角残留的颜色擦干净。这时候才闷闷不乐地出声，“不许再那样看别人。”

“演戏的时候也不行？”

“演戏另说。”

“……”

“哥。”他说，“我只看着你啊。”

祁燃闻言抬眼，撞进他笃定的目光里。心里瞬间融化了，只剩嘴上还没服软，“……那当然。”

纪寒景笑着拿额头抵了他一下，向后撤开时看到他下意识地俯身追随。笑意更深了。

“别着急，回家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