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外，杜修明还有一份余水成给他的名单，等有时间的时候，慢慢去查这名单上的人，可用之人，则去结交一下，不可用的，置之不理就是。这一份名单，平时看似无用，到用的时候，可就有点豆成兵的威力。

杜修明脑海里构建着自己的势力，却不知手中的墨笔，已是将刚才画的茅房设计图给污了，等到回神之时，那图纸早已看不清了。杜修明又惊又气，叹气道：“这破毛笔，画图也画不好，要是有一支硬笔就好了。”

硬笔？杜修明略微一想，毛笔字虽说是传承多年的优秀文化，可毕竟是不方便于百姓的日常工作，特别是白话文普及之后，字量巨大，更显得硬笔的重要性。这样一来，西洋毛子的那些鹅毛笔，似乎就好一些了。

杜修明找来酒楼采买的伙计，这伙计十五六岁，年纪和朱厚熜差不多大，但眼睛里透着机灵，似乎很是能观人颜色，问道：“你这伙计，这两天给我办事，倒是机灵又勤快，可你叫什么，我还不知道呢。你好像不是从怀柔来的吧？”

伙计嘿嘿一笑道：“少东家，我没名儿，在街上当叫花子，别人都叫我二狗，老东家去东城李寡妇家进酒的时候，喝醉酒了，我给他赶着车送回来了，然后老东家就让我跟着他，管吃管喝，还给了我一个名字叫福贵，少东家想叫什么叫什么了。”

原来是从小就讨饭的，应当是看了无数人的白眼，在讨饭的时候，躲过了很多人的打骂，才有察言观色的本事和远超他那个年纪的成熟。

杜修明听了杜安边给寡妇送温暖的好人好事，好奇心却起来了：“我爹去找东城李寡妇了？不对啊，之前一直说是找难成冯寡妇来着。”

福贵回到：“冯寡妇有儿子了，知道这个之后，老东家再也不去了。李寡妇可没有，外人传她还是个整人儿，老东家就乐意去了。”

杜修明颇为欣慰的，这头老牛终于开窍，要是能给他整出个弟弟，岂不美哉。但杜修明扫了一眼沾了墨的图纸，想起了找福贵的事由，问道：“福贵，你可知道这四九城中，哪里的洋夷最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