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江卿晚是真的吃惊不小。

白芷落看着她的眼睛,摆正经了颜色,轻轻吐字:“你没发现这大厅中剑阵分布有三处空白?分别是西北角,东北角,以及我们所处南墙正中。本来剑阵强度是越靠近我们所处位置越大的,可却偏偏在这里,南墙正中的位置”,她伸手在身子周围虚虚比了个圆,“剑阵凭空消失了。”

白芷落“高深莫测”地笑了:“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江卿晚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反而若有所思状抬眼瞧她:“原来你方才与我说话的时候,一直在想这些。”

白芷落“腼腆”地笑了,十分无辜道:“其实我一开始也没看出来,可是后来在看你马上要踏进剑阵的时候,心中不知为何一慌,脑子里灵光一现,才想出来这主意。”

这话却是比任何虚无缥缈的情话来的都好听,都顺耳。

江卿晚满意地在心里的小玉简上记下了一笔,随后才轻盈笑道:“所以你是说,这阵眼就在我们周围?”

她说这话的时候,白芷落已经转身在她二人身后的墙壁上摸索了起来,忽然间她面露喜色,稍稍退后,手中接连打出十余道禁制,同时自眉心逼出一滴精血,使其落在那交叠在一处的禁制之上。

但听白芷落口中轻喝:“开!”

就在金黄色明亮禁制叠落在墙壁上某处诡异花纹的霎那,整个大殿一阵摇晃。

江卿晚想到了各种可能突发的危险,手中已经捏好了一枚瞬发式的保命道符,却不曾想到这阵法核心被破解,却只是用摇晃一下这种堪称可爱的方式表达了一下不满,随后便散了剑阵,再无声息。

不过这突然来的摇晃却还是叫她着了道-第二次,她十分不优雅地跌倒在了地上。

江卿晚趁着白芷落还没回头瞧她的时候,迅速地站起身,给自己捏了一个净化符,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摆好造型,等着白芷落转身回来看她的成果。

如她所愿,转过头来的白芷落并没有提起半个字她跌倒的事,而是愉快地指着殿堂中已经消失不见了的无数剑影道:“我就问你,我是不是很厉害?”

江卿晚并没有注意实际上地上那些变了形的灰尘已经把她出卖给了白芷落,轻笑道:“自然是,我家白大王是最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