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猛然睁眼，冷冷看着她，不过很快你就变得目光温柔，因为你看见他眸光中有泪。

“一直以来我欠你太多，若有来生，一定要让我对你好一生一世，与你一世长安。”你忽然心烦，抓起身边一个枕头便甩出去。

“呼……”你重重的喘息，无数邪念涌进脑海，漫上心头，汇聚成冰冷。

“为什么我不杀了白兰？要忍耐他一次又一次的欺人太甚。”你狠狠锤了床，拳头红了。

“颜，假如有一天我离开你了，你会不会很伤心？”她忽然抚上你脸庞，一句话吓得你不知所措。

“……”你是害怕，舍不得，痛苦。可你一言不发。

“我这一生太过于残缺，如你一般，我们俩的人生其实相差不了多少。你还是枭魔的时候就被顾墨云和白兰当成一把刀争来抢去，而后你拥有的一切几乎都是白兰给你的，理所当然你要报恩。而我呢，从跳入轮回道到后来选择成为堕神，下界成魔，当上西域妖王，洛家对我恩重如山，我纵使再爱你也不能杀了雪儿。”她微微叹息，好看的眉里眼间都是伤情。

你心里怨毒的种子全部化成悲凉痛苦，变成一句句刺痛的话说出去：“你哪里都很好，只是，不够狠，不够绝，不够毒。而这三点，段封尘做得尤为到位，所以，我这一生一世独独不会害他，谁，我都可以不要，唯独他，我不能不要。”

洛神帝静静的看着你，纵使有再多不甘心也只能吞进肚子里。她心里清楚，段封尘的绝对超过了你，超过了她，是唯一符合你疯子特性思维的人。

“如果有一天你和他在一起，说不定也很好。”她轻轻的说出这句话。

你顿时心里上火，胸口憋了气，你最是厌烦这样的话，若不能完全真心，那便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