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耀噗嗤一乐,怎么?还怕人看啊?怕影响你在众人心中那庄严冷酷,沉稳严肃的形象?那我还就要捏了,我捏我捏我捏捏捏。

袁纵的脸在大庭广众之下惨遭“羞辱”后,一把将夏耀的手攥住,目露威严之色。“你再瞎闹,我揍你屁股信不信?”

夏耀冷哼一声,再次将头歪在袁纵肩膀上,慢悠悠地吐出一口气。

“有件事憋在我心里好几天了,不痛快。”

袁纵点了一颗烟,一边抽着一边不放心地看着远处的拍摄,等着夏耀主动开口说。

夏耀停顿了片刻,不紧不慢地把王治水出拘留所的一些后续状况说了,说完一阵长吁短叹,后悔自个儿把人交到宣大禹手里。

袁纵听完很久之后才淡淡开口,“你就这么喜欢操心别人的事?”

夏耀斜瞄了袁纵一眼,瞧他那冷硬的面部肌肉,心里嘿嘿一乐,没想到这老货还挺爱吃醋,真逗。

袁纵要知道夏耀心里频频称呼他为老货,一定会把夏耀扑倒在床上,让他看看老子是有多年轻力壮,龙精虎猛。

夏耀继续说:“其实我根本不是担心宣太禹和那小子结仇,我是单纯地觉得自个儿这事办得不人道。你知道么?我一直以为他就是个混混,以为他游手好闲从来不王作。结果我前两天一调查才发现,他竟然有工作,而且还是卖苦力的,进拘留所之前才辞的。哎,心里不知道啥滋味了。”

袁纵淡淡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夏耀也觉得这句话挺对,毕竟王治水干了那么多缺德事,遭报应是应该的,可还是觉得心里不痛快。

“我是不是太矫情了?”夏耀问,“我是不是应该圆滑世故一点儿?”

袁纵说:“圆滑的人走得比别人快,下坡的时候滚得也快。”

夏耀听到这话心里舒服了一些,眼睛一斜瞟到袁纵大敞的衣兜里面有好多零钱,顿时两眼放光地已经过了十几天节衣缩食的生活,硬是勒紧祷腰带没和谁借过钱。假如袁纵衣兜里是整钱,他也不好意思伸那个手”但是零钱就不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