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国子监门口。

孔颖达本来赶到门口要阻止这场闹剧,堂堂国子监门生居然去为难一个四岁孩子,他丢不起这个脸。

但,一赶到,刚好就听到徐长生正在念那首《登科后》。

嘴巴都张得合不拢,这是一个幼童能做出来的诗?难道正是什么大诗人孟郊告诉他的?

他本来要阻止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眼睛闪动。

这场如同闹剧一样的文斗,要是……徐长生赢了勒?

他是不是真的就是慧眼识英才?谁还敢说他邀请徐家子进国子监有半点不是?徐家子都能赢了国子监门生,凭什么不能进国子监?

孔颖达眼睛闪动,说不得这倒霉事儿有反转的余地,他静观其变先。

唐循败了,最窝心的不是那些进不了国子监的学生,而是国子监的门生。

唐循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此时代表的正是国子监在和徐长生文斗。

一阵郁闷出现在众人心中。

斗诗,败了,败在一个四岁幼童手上。

这时,裴矩之孙裴行俭走了出来,脸上多了一丝严肃,他祖父裴矩乃是当代大儒,虽不为官,但在文坛的名声比礼部尚书唐俭还高。

唐循的失败,让他不得不谨慎一些。

徐长生看着来人,“我们比什么?听说国子监分六院,我们就比六院之学如何?”

话才出口,一片哗然,徐长生居然想挑战六院之学,他是要以一人之力挑战国子监六院?

太……太骄傲了,他一个四岁孩童,难道觉得他有本事做到人力有尽时,做学问也是一样,国子监六院侧重不同,专研也不同,徐长生以为他是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