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弥家里的装修风格很漂亮,略微有些浮夸,但非常符合他本人的性格,尤其是卧室里的摆设将气氛烘托得非常到位,让人莫名有种进了某种酒店的既视感。

尤其是今天,席音竟然好像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熏香味道,大脑混沌之下,他也分不清香味是从方弥身上散发的,还是屋子里原本充斥的。

卧室的床铺因席音的扭动挣扎而皱皱巴巴地乱做一团,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做,这副场面偏偏愣是给人一种事后的感觉。

“...方弥,差不多得了。”

席音有气无力地推了肩窝上毛茸茸的脑袋一把,就算陆时川真给他下药了,这得多厉害的药才能让他跟个发情的兔子似的没有理智啊!当自己是傻子吗!

“唔...?”

方弥动作顿了顿,被识破了也不觉得羞耻,反而挺委屈地坐了起来,低头看向席音。

他们现在的姿势有点不雅,席音软趴趴地躺在床上,方弥则整个人跨坐在他身上,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连头发丝都萦绕着动情的荷尔蒙。

“音音,我难受嘛。”方弥可怜兮兮地说,说罢,俯下身又凑了上去。

他滚烫的额头抵在席音的额头上,近距离之下,两人鼻息相交,席音身体不自觉打了个颤,在这种莫名暧昧的气氛之下,神情微微恍惚了一瞬。

但在感受到某种异常后,他立马清醒了过来,手臂在床上胡乱摸索起来。

“你,你先忍忍。”席音结结巴巴地说,侧过头想要找手机,“我现在就叫江澜,不是,我叫陆...”

说到这,他动作一滞,自己先懵了。

江澜是前任,陆时川又不清楚到底有没有给方弥下药,两人在没在交往,他该叫谁来啊??

“你没有人可以叫了。”

单手握住席音乱动的手腕,方弥刚喝过酒,说话的声音仿佛也有引人沉醉的功效。

然后,他就听到,方弥凑到他耳边,语含笑意地说:“音音,我现在只有你。”

“...?”

第二天一早,准确点来说是早上九点半,席音做了个噩梦,蓦地睁开了眼睛,之后就开始面朝天花板发起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