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跪下来，双手合十，缓缓诵起了往生经。

青雀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手心里，燕子矜那双原本修长有力的手指早已变得模糊不堪，指尖处甚至只剩下白骨，青雀颤巍巍的伸手，细细的抚摸着血肉模糊的指尖，说出的话凌乱细碎。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师兄？”

她猛地抬头，失控的冲到柯寒身前，长剑挥舞，杀气纵横，“为什么！！？”

柯寒面无表情，青雀因心神震动，剑招间全是破绽，他随意躲避，却一言不发。

何泠风念完经，看到旁边的闹剧，起身走到近前，禅杖一扫，拦在了柯寒身前。

“雀姑娘，莫要激动，这和柯施主无关。”

“什么无关？！”青雀提高了声音，尖叫道，“要不是他们！要不是他们，师兄和师姐根本不会死！！”

何泠风叹息道，“可那并不是柯施主做的。”

柯寒嗤笑，“高门大派的弟子，又怎知我散修艰辛，青雀姑娘，恐怕你一直所见的都是光明正大的比斗吧，而散修手段……呵呵，就是如此了！”

何泠风沉默不语，他和法净一路行来自然也见识颇多，散修修炼艰难，自然是有功法就用，至于那功法的好坏……能有就不错了，还挑剔？

甚至他自己的乾坤袋里还有好几本明显是修魔功法的秘籍，这都是他之前一路扫荡得来的战利品。

“那又如何？！”青雀的眸子好像火焰在燃烧，灼灼如日光，“这不是你们虐杀师兄的理由！！”

何泠风咳嗽了一下，“雀姑娘，我觉得应该先寻找那贼人，而不是在这里指责柯施主。”

青雀沉默了，她深深吸口气，这一刻仿佛有什么东西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