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冬青还是第一次听自己父亲提起腿伤的来由,听完后整个人都愣愣的,一下子失了神。

郑驰乐注意到的却是吴弃疾怎么运用巧妙的语气、眼神、神态和肢体动作去引导陆父说话。

他觉得关靖泽那个小鬼头分析得太对了:这人根本就是揣摩人心的高手,而且为了获得自己需要的信息说起谎来那叫一个顺溜,连眼都不用眨。

这样的性格季春来应该是不太喜欢的,因为季春来的脾气耿直无比,眼里容不下半颗沙子以前就常常教训他、说他没个正经。

吴弃疾知道郑驰乐正盯着自己,但他以为郑驰乐只是在看自己怎么问症,也没放在心上。他继续套陆父的话:“我听我父亲说过越战的事,听说那时候地上埋的都是雷,走一步路都有危险。”

陆父说:“我们那个分队就是负责侦测地雷的,有些雷还搞了不少铁片,一炸开的时候搞得人皮开肉绽。”

吴弃疾唏嘘:“幸好现在已经没有战争了。”

陆父点点头。

吴弃疾说:“陆老哥,我是学医的,可行医这么多年还没机会见识真战场弄出来的伤呢,要不给我看看你腿上的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