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驰乐收回心绪,跟着关靖泽边往回走边说:“……来的人可能是陈老吧?”

关靖泽也有点不确定,毕竟陈老没给过半点回应。他说道:“回去就知道了。”

郑驰乐和关靖泽跑回诊所后一踏进会客厅,果然见着了陈老。

陈老发已花白,但精神也爽利,看上去丝毫不显老态。陈老退下来前负责的就是经济这一块,而且他是从建国初一步步走过来的,该经历的不该经历的,他都尝试过;该体会的不该体会的,他都领受过。关靖泽当初动陈老的脑筋就是因为这个,而且陈老跟关家没什么关系,不会因为家里那些糟心事而直接拒绝他。不过陈老的沉默也在他的预料之中,也正是因为陈老跟关家没关系,才会犹豫着要不要这趟浑水。到了陈老这个年纪的人,什么人才没见过?如果他没有表现出足够的能力与价值,根本不可能打动陈老。因而关靖泽这段时间很沉得住气,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该表现的时候就表现。他也并没有一声不吭地闷头苦干,他效仿郑驰乐常做的“笔谈”,直接把再三修改、写满体会的手稿寄到了陈老家中,而且时不时地整理出读书时遇到的疑问通过信函恳请陈老“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