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驰乐说:“如果有人霸占了您的房子、杀死了您的亲人,然后站出来要求您对他要公平,您会怎么样?”

丁老书记顿住。

郑驰乐说:“为什么我们恨东瀛人,就是因为他们屠杀我们的同胞、意图侵占我们的土地,我们的血是热的,所以我们为我们死去的同胞、被侵占过的土地而憎恶他们可是如果举起屠刀的是自己最信任的同胞,过后所有人都要求他们一起忘记过去放下仇恨好好过日子,换成是您的话,您做得到吗?”

丁老书记说:“做不到。”

郑驰乐说:“而且我们还住着王家的房子。”

丁老书记没有说话。

有些东西不是不去想,而是不敢去想,越想就越觉得无法面对、越想就越觉得自己几十年来所过的日子是多么荒谬而且是建立在怎么样的残忍之上。

所以他们都选择了不去想,跟后辈们说起时也是避重就轻,说得含糊不清模棱两可。

郑驰乐说:“丁书记,你要好好养病,这事交给我,我会好好处理。”

丁老书记看着眼前那张稚气犹存却带着坚定的脸,一下子有些恍惚。他突然觉得很疲倦,也不知是不是刚刚灌下的药有了效果,他觉得自己居然有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