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驰乐和关靖泽突然都没了看书的心情。

关靖泽拿起油灯说:“我们今晚就到这吧,先回去。”

郑驰乐点点头:“好。”

两个人出了地窖,沿着过道走回三清殿,然后离开了道观。

他们并肩走进道观前的松林。

正是松树结实的时节,寂静的松林间连松子悄悄剥开的细微声响都清晰可闻。

空气中飘送来清淡的松香,闻着就叫人心旷神怡。

关靖泽忍不住牵住郑驰乐的手掌。

跟他第一次牵上的手相比,郑驰乐的手掌结实了不少,感觉非常有力。这是一双属于男人的手,它注定要去做许多男人应该做的事,不可能拘于宁静平和的小日子不往前走。可是它非常温暖,像是有团火焰烧在手心一样,驱散了夜色带来的寒意。

郑驰乐察觉到关靖泽又抓紧了自己的手,扬起交握的十指打趣道:“你还真是怎么都不腻。”

关靖泽定定地瞧着他:“你腻了吗?”

郑驰乐感觉他的手微微收紧,笑眯眯地亲了他一口:“真是腻味极了,来换件事做做。”浅尝辄止的亲吻慢慢加深,两个人的唇紧紧地贴合在一起,舌头钻进对方齿间灵活地往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