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人看到酒葫芦后一脸惘然。

他叹着气说:“这还是我做的,没想到他用了那么多年。”

听说吴弃疾跟赵开平也是季春来的徒弟,老道人和气地跟他们说了许多话。

郑驰乐在一边郁闷不已:同样是喊这老家伙师叔祖的,怎么这老家伙对自己就这么不客气!

这时他突然听到窗子那边有极轻的敲击声。

郑驰乐走过去一看,原来是那只小松鼠在拿松果敲床。

见到他以后小松鼠双手抓着松果,朝他的方向递了过去。

郑驰乐一愣。

小松鼠又往前递了递。

郑驰乐终于会意,受宠若惊地接过松果。

小松鼠卷起尾巴一溜烟地跑了。

老道人已经没跟吴弃疾两人说话,走到郑驰乐身边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手上的松果:“我师父说过这边松林养出来的松鼠是很有灵性的,起初我还不信,但在我师兄离开前也有一只小松鼠给了他一个松果,”顿了顿,他瞅着郑驰乐补充,“而且那只松鼠平时就爱那东西砸他。”

郑驰乐说:“……不会那么邪门吧?我又没准备离开。”

老道人说:“再看看吧。”

没等郑驰乐继续说话,丁开怀的声音就从外头传了进来:“师父,师父,王书记打电话来找您,叫你赶紧回去一趟!”

郑驰乐愣住了,转头看向老道人。

老道人说:“你回去吧,我再跟你师兄他们聊聊。”

郑驰乐走出门。

丁开怀已经在念大学,这会儿正放假了,正好在青花乡小学那边帮忙搞学习班,王季伦的电话就是他接的。

他一看到郑驰乐就说:“王书记的语气好像很凝重,说不定有什么大事呢。”

郑驰乐说:“我这就回去瞧瞧。”

王季伦给郑驰乐的是一张调令。

郑驰乐在延松这边满打满算,勉勉强强算是够一个任期了,要调走也算符合资格。不过谁都没想过他会调走,毕竟从青花乡乡委走到延松县委,谁都看得出他为这边花了多少心血。

这边的场面才刚刚打开,他这时候离开那不是白瞎了前面的经营?

王季伦想不通,但调令是上头发下来的,到了他手上以后就算是定数了,他没法把人强留在延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