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墨南霆沉稳的嗓音在空旷安静的书房里回荡，“他会赠股份给他女儿，不会是真的给，是要吊夏家，他要婚期提前，明着是给颜笑，其实是给夏曲康。”

“你认为这个做法妥么呢？”

墨南霆眸光一转，看到邮箱里南黎的照片，坐在车子里看着洗手间的方向，应该是在等他。

他目光微沉，“我很赞同。”

“颜家和夏家达成联姻，这对你的计划是不是不利？”

“会拖延时间，但对结果不会有任何影响，夏家若是要自动送上门，我照单全收。”

“好，那么让颜氏改朝换代，指日可待。”

墨南霆沉默，眼中冷漠，抿起来的唇更是凛冽坚毅。

对方又问，“对了，什么时候回伦敦？”

“事成。”

“我听晋纾说，你在那儿有了女儿？”

“嗯。”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多一个女儿？你目前身份，不适合有家庭。”

墨南霆的眸垂了垂，好一会儿都没说话，那一边的人也在沉默，就这样过了一分钟。

电话里的人嗓音无奈又酸楚，“你无家二十多年，也不差这一时不是么？我们这些人生来就是漂泊。”

夜忽然变深，电脑屏幕忽然暗淡，整个书房仿佛被浓墨侵蚀包围，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一点星光。

那一根烟在男人的手指间，猝然成沫，在指缝里如沙而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