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白婵出院到公司。

南黎没有打听，只是听说，白婵去找了迟了了。

南黎下班的时候，看到迟了了一个人待在洗手间。

头发短了一大截，脸也被打肿了，衣服几处被撕坏。

南黎为了封痕，和严悦人有过约定，她不会说出事实真相。

不免有些愧疚。

只是她也没想到，迟了了能弱成这样。

南黎拧开水龙头洗手，水声哗哗，“你不会反抗么？”

迟了了抬起她湿润的眼睛，“你、你说什么？”

“如果你一直这么软弱，你迟早被她们踩在脚底下，她们会变本加厉的欺负你。”

“可是、我、我不知道怎么做……我……不会打人，也不会骂人……我只想好好工作而已……我……”说着眼泪又滚了下来。

南黎抽纸巾擦手，擦完，把纸巾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那你不如辞职，回家呆着，这个社会不会因为你唯唯诺诺而放你一马。”

她出去。

身后迟了了断断续续的声音，“我要是……辞职……我就没有收入。那我妈的病怎么办……她…她只有我一个女儿，南小姐……我真的不适合……这一行吗……”

南黎停下。

她回头，看着迟了了。

迟了了长的温婉，让人一眼就能记住，身材和身高都是经过层层挑选而被公司录取。

没有哪一行是哪个人一定不合适的，一切都可以磨合出来。

南黎听到她的话，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她在年幼时，一个人上学同时照顾失明的母亲，后来要照顾母亲，还要照顾嗷嗷待哺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