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026章 八字庚帖(2 / 2)

作品:《炮灰女配与残疾反派互穿后

温奇修却一脸严肃道:“在下深知冒昧,但却是不得不看,还请王爷谅解。若可以,在下可以即刻将轮转盘,交到王爷手中。”

花照水知道,温奇修是位君子。他既然如此说了,那么他是一定会把轮转盘给她的。

想及此,花照水只好伸出手臂,掀开衣袖,给他看。

手臂之上,除了长年累月的伤疤之外,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然而温奇修看着看着,却是突然笑了。

他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一般,点了点头道:“果然,果然如此……”

花照水不解,径直问道:“什么意思?”

此时此刻,温奇修看向花照水的眼神里,平添了几分复杂。

他广袖一展,再度对花照水行礼道:“在下幼年曾得扶桑前辈相救,本该对花妹妹多多照顾。然,在下并不知道花妹妹在丞相府过得那般凄惨,故而这些年,未曾相帮,心下实是有愧。”

听完他这一番话,花照水倒是冷静了不少。

她冲着他问:“你是何时知道的?”

温奇修倒也坦诚:“就在刚刚,我看到了你手臂上的疤痕。安亲王手臂上,有数道伤痕,那其中一道,在上面并不起眼。然而,在下幼年曾修习过苗域术法,多少了解一些。”

花照水神色一凛,忙问:“你的意思是说,我和柳扶风互换了灵魂,并不是因为他遭了报应,而是因为被人下了术法?”

温奇修点了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花照水徒然一惊:“这怎么会?那到底是什么人,对我们下了这种术法?”

温奇修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后摇了摇头:“我也不知。此乃禁术,我也只是家中私藏的一些古书中,看到了这种术法。具体如何施行,又如何解,我实在不知。我之所以能认出来,是因为你手臂上的那一小块类似于花瓣的伤疤,跟书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那日在游船之上,当时的花二姑娘,总给我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又为什么,王爷您跟花二姑娘明明没有任何交情,却还要不顾一切的跳湖救她。再比如,为何安亲王府的人,要屡次探我温府,寻找这轮转盘的下落。”

“如今,这一切都有了答案。”

说罢,温奇修将右手手指上的戒指摘了下来,放在了花照水的跟前。

“这就是轮转盘,因为是扶桑前辈的遗物,所以这些年,我一直随身携带。”

花照水想,柳扶风的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轮转盘其实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铜戒。

温奇修口中一再提到的扶桑前辈,自是花照水的亲娘。

“这个戒指,是否真的能让我和王爷的灵魂,再度换回?”

温奇修摇头,很肯定地道:“不能。”

花照水放下了戒指,疑惑地问:“你缘何如何笃定?”

温奇修笑了:“外人眼里,我们温府确有这样一个宝贝,能驱除恶灵,掌控灵魂。而实际上,这个轮转盘,当年我只见扶桑前辈用过一次,只是为了驱除一个普通人身上的邪祟。而那个人,只是被黄大仙附身,并非是被人借尸还魂。想必妹妹也知道,这有些事情,传来传去,只会更加离奇。”

“这个东西,是当年扶桑前辈送给我,做我的生辰礼物的。说来惭愧,这东西到我的手上,除了能镇邪保平安之外,我还真的不知道它有另外的用处。”

花照水从小到大,对生母都没有什么特别的记忆。

她只记得成嬷嬷曾经说过,她的亲娘,姓月,名扶桑。

她也记得,每年母亲忌日的时候,成嬷嬷都会带她去丞相府后院的池塘祭拜。

花照水问她缘由,成嬷嬷也不说。

花照水的生母,也根本就没有给她留下任何东西。丞相府里,甚至于连张画像都没有。

当初,她刚刚及笄之时,花丞相逼着她嫁给兵部侍郎的儿子袁浣。当时花照水抵死不从,花丞相的脸气成了猪肝色,指着她半响,才说了一句:“看你如今这副鬼样子,当真是跟你那个死娘一模一样。”

那是花照水第一次从父亲的口中听到他提她娘,只是一出口,便说得那么难听。

她有一大堆的问题想问,比如,我娘到底是什么人?你真的喜欢过我娘吗?

不过这些问题,花照水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因为就算是不问,她也应该知道那问题的答案。

“我娘,为什么会给我父亲做通房?按照你说的,她是个厉害的蛊女,又救过你。那她为何要去丞相府?”

温奇修低下了头,花照水坐在他的对面,并不知他此刻在想什么。

似乎是过了很久很久,温奇修才叹口气道:“具体情形,我也不知。我当年也毕竟还小。”

花照水看得出来,他明显是不愿意多言,便也没有勉强。

花照水拿着那铜戒,突然问道:“这个东西,可不可以借我用一段时间?”

温奇修忽然笑了:“自然可以。这个东西,本就是扶桑前辈的。如今放在你这里,自然也是最合适的。”

花照水道:“我不懂术法,此物于我而言,也不过就是个普通指环而已。虽然是我母亲的东西,可她毕竟送给了你,便是你的东西。我只借用一段时间,待用完了,必会还你。”

温奇修点了点头,倒也没有与她纠结这轮转盘。

他沉吟稍许,又从怀中拿出了另外一物。

花照水不解:“这是何物?”

温奇修脸色微红,似有些不好意思道:“这是,你我的八字庚帖。”

花照水一惊,盯着那保存完好的庚帖,一时间竟忘了动手去拿。

“妹妹你还尚在襁褓中时,扶桑前辈便与我父亲交换了咱们的八字,订下了这婚事。故而,在下从幼年开始,便知道花二姑娘是我未来的妻。”

花照水蹙眉道:“可是,我听说,我母亲是难产而死。”

温奇修忙反驳道:“这怎么可能?你满月之时,我父亲还曾带着我,去花府看过你。当时你父亲,待你母亲尚可。”

花照水深吸了一口气,她心中有太多的疑问。譬如,丞相府的人,为何说母亲是难产而死?

又比如,既然花丞相当年对她母亲尚可,那为何后来,提起她生母之时,又如此咬牙切齿?

这各中内情,恐怕只有花丞相本人能说得清了。

温奇修那方又道:“实在惭愧,本该早点上门与花丞相谈及此事,只是去年,花二姑娘及笄之时,在下尚在外地游历,未能及时赶回,只送了一份礼物,送到了丞相府。”

花照水闻言挑起一边眉,老实道:“我可从未听他提起过。我及笄那一日,他只上门逼着我嫁给那袁浣了。”

温奇修双拳握紧,一阵愤慨:“想不到,花丞相竟是如此苛待亲女之人。妹妹,请你原谅,我实是不知道你在丞相府受了那么多苦。我若是知道,我早就上门求亲了。”

花照水倒是不甚在意这个,她摆了摆手道:“温公子不必介怀,我在丞相府的一切遭遇,都与你无关。如若我记得没错,花丞相曾想替花映月与你议亲,只是那花映月不同意,这事才缓了下来。所以你看,与温家结亲这种事,他是想不到我的。”

听及此事,温奇修登时瞋目赭面,愤怒异常:“岂有此理,花丞相明明知道,我温府手中已有八字庚帖。他也明明知道,你才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听他把“未过门的妻子”这几个字挂在嘴边,花照水微微有些怪异的感觉。

她轻咳了一声,忙低下头去,肃穆道:“此事,还是莫要再谈了。我本也觉得,婚姻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两个尚且还小的孩子,本就不懂事。再者说,温公子你如今也看到了,我是个男儿身。这身份,尚不知道日后能不能换得回来,与你之间的婚事,你便忘了吧。”

温奇修顿时急了:“这如何敢忘?你我也有八字庚帖,你虽未过门,可也是我们温家正正经经的准媳妇。我温某并非是见异思迁,不顾婚约之人。”

说罢,他微顿了顿,看了看花照水如今这个样子,竟忙道:“至于妹妹如今变成了这番模样,我也不怕,我既然欢喜于妹妹,自是不能管你变男变女。”

作者有话要说:小王爷还不知道,捂脸.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