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却是一直都在身边。

这时，柳如烟转过身来，当她看到苏逸辞的时候，心弦下意识的紧了一下。

她站起身，两人目光触及，却又仿若多年未见。

半响，还是苏逸辞率先打破了安静。

“是该说好久不见？还是该说别来无恙？”

接着，他缓缓走向凉亭。

柳如烟身形微侧，她小心翼翼的避开苏逸辞的眼神。

如果可以，她其实更想以“柳沾雪”的身份站在这里，至少那样的话，不至于这么紧张。

苏逸辞微微笑道：“演技不错，一开始我还真没有发现是你。”

柳如烟玉手轻握成拳，她轻抿着红唇：“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也不知道。”

“嗯？”柳如烟一怔，她清眸微抬，略显疑惑。

苏逸辞摇头：“我只是觉得是你。”

柳如烟莞尔失笑，说了跟没说一样。

事实上，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露出了破绽。这段时间以来，她早就把自己当成了柳沾雪。

以前所学的术法全部都没有使用过，甚至连自己所擅长的《夙夜玄曲·梵音诛邪》都没有展露过。

可没想到还是被苏逸辞发现了。

她原本想着就以“柳沾雪”的身份一直生活下去，就这样在苏逸辞的眼皮底下，不被对方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