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下去了。”

“走私人电梯。”陶知荇坐在办公桌前，头也不抬。

“也不知道就两层楼为什么非要安一个电梯。”沐暖小声嘀咕。

这话传到陶知荇耳朵里，她只是摇头笑笑，没说什么。

自己这间办公室以前是陶黎清用的，楼底下的办公室是段璇，两人关系亲密，更何况公司的大小事都需要段璇过手，她一天要在两个办公室之间跑好几回，陶黎清怕她太累就装了这个电梯。

下班回家，今天刘嫂做的小馄饨，两人在餐桌旁吃完，沐暖去沙发上看电视，看了没一会儿，陶知荇也来了，抱着她的电脑从轮椅挪到沙发上。

“你今天不办公？”

“边看电视边办。”

“三心二意啊陶总。”沐暖笑吟吟地调侃她。

陶知荇打开电脑，目不转睛，“我相信我的自制力没有那么差，总比某些边看电视边备课，把台词写到乐谱上的人要好的多。”

沐暖被她一句话怼的闭了嘴，因为这就是她几天前干的事。

电视上播的是个访谈类综艺，现在正对几个明星进行封闭式专访，主持人挑的都是极其私密的问题，刚刚登场的某岁数在40＋的男明星，主持人问的是他那个无数次登上热搜的私生子。

看着这些明星或窘迫或尴尬，甚至还有当场发飙的，沐暖乐不可支，在沙发上笑到颤抖，一个仰身人直接跌过去，后脑勺“咣当”砸在了陶知荇的电脑上，笔记本电脑直接给砸合上了。

陶知荇:……

沐暖捂着头坐起来，眼角飙泪却顾不上，三两下挪到沙发另一边，瑟瑟缩缩地望着陶知荇。

“我错了，对不起。”

陶知荇把电脑屏幕抬起来，瞥了她一眼，“头不疼？”

沐暖尴尬一笑，“哈哈哈，一般疼。”

陶知荇头也不抬，幽幽道:“本来就傻，这一砸我怕把你仅有的智商也砸没了。”

“……”沐暖大怒，被她气的牙痒痒，可面对一个脚不能走的“弱势群体”，动手是不可能动手的，动嘴也骂不过……

只好无能狂怒。

沐暖在嘴里碎碎念着对陶知荇进行单方面的口头打击报复。

就这功夫屏幕上的明星已经换了一个人，上来的人一身黑裙优雅，长发披在肩头，得体又大方地坐下和主持人打招呼。

说话的声音一出，屏幕前的两个人同时停住了动作。

沐暖猛地抬头，一眼就看见了电视上的柳岁，高挑，削瘦，依旧是那个自信满满又笑意满面的样子。

这份笑容沐暖已经许久没见到了，久到让她快忘了柳岁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才会露出满脸的漠不关心与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