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收拾完后，就到了晚饭时间。

石头还没回来，只有路贲陪着他默默吃饭。

钟粟几次想找个话题说点什么，但知道不管说什么，路贲的回答总是以双音词为主，干脆选择了什么都不说。

不一会儿，饭吃完了，石头突然回来了。

钟粟一问，他已经在老许那里蹭过了饭。

“石头，这两天感觉怎么样？”

钟粟一直在忙，都没来得及问问石头最近学习商贾之道的情况。

“还行吧，许先生待我还不错，这两天走到哪里都带着我，我不明白的一般都会解释，倒是学到了不少东西。”

“那还行，说说最近火炉售卖准备得怎么样了？”

“钟先生不问，我都要说这事的。本来明天就可以开始售卖了，但许先生说，明天日子不好，再等一天，准备也更充分一些。”

石头一本正经说完，钟粟心里暗暗发笑，原来老许还是个讲求这一套的人。

“那你们具体准备怎么做，说来听听。”

其实怎么弄钟粟不闻也能猜个大概，但他这样问石头是有目的的，就是要考考他明白了多少。

有时候，特意起考未必能考出什么来，就这样随便聊聊，反而能够看出每个人认识的差距。

石头看到钟粟颇有兴趣，便开始滔滔不出地讲了起来。

钟粟也是暗暗佩服，老许和石头还真想了些办法。

现在有了吕嘉问的十二家店面，再加上自己租下的一处，一共十三处。

大多数店面和堆放煤炭的地方都比较接近，但也有稍稍远一些的。

老许和石头大概合算了一番，按照炉子和煤炭的比例大概做了个掌握。

如果说一股脑地随便卖，很可能会一下子卖个精光。

这里面还是有学问的，也许一开始大家买的不多，但只要有人带头买，很可能会造成疯狂购买的局面。

而目前手头上的火炉和煤炭数量，远远不能满足汴京庞大的家庭基数。

在这种情况下，老许和石头想出了限量售卖的办法。

煤炭购买的人必须排队购买，如果当天的限售数量到了，无论如何就要停售。

道理很简单，店里始终要留点家底，这也是为了让大家觉得始终还有存货。

至于煤炭，石头倒是想到了办法，因为煤炭有限，所以只有买了火炉的人才可以去买煤炭。

所以买到火炉之后，同时会得到一张煤炭票，然后就可以凭着这张票来购买一定量的煤炭，这也是防止有些人不买火炉，光买了煤炭干别的事情。

这个办法看起来有点好笑，但现在产能还比较低，汴京的瓷窑还处于烧制的初步阶段，不可能一下子满足所有购买者的需求，只能这么一边限量出售一边加紧生产。

钟粟听完后想想，也觉得目前只能如此了。

等到各大瓷窑烧制水平继续提高，更多的瓷窑都加入进来，火炉的产量大大增加。

当然，还要继续调动原来烧制木炭的人加入到采煤大军中去。

如果这些人和登封人一样的话，钟粟倒是不介意故伎重演再来一次城门立木。

能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好办法，钟粟才不介意这个办法已经很古老了。

“钟大哥，你觉得这样做怎么样？”

石头带着疑惑的表情问道。

“还不错，你看，也就一两天时间，是不是已经觉得没有那么难了。”

石头表情复杂地点了点头，钟粟说得似乎有一些道理，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了，但还是有不少疑问。

“就这样吧，明天可能稍稍清闲一些，好好想想还有没有什么遗漏，后天火炉正式开售。”

“好的，钟大哥。”

钟粟对石头的初步考核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