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掌来，牵着他的手来到了华丰房间里那台老的唱片机前道：“我送你的这个你还保留到现在，我刚才试着放了放，好像还可以用。”

华丰看着那台古董唱片机，这东西光是保养的费用已经远远的超过了这东西的价值，每一次出现一点小故障，都需要花钱请人从外省飞过来维护。

他不差那点钱，最重要是，到了他这个年纪，有些东西确实比钱更加重要，在这一点他比李天齐更加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他低声道：“我喜欢旧东西，越旧的东西越有生活的痕迹……和故事。”

“满身酒味……去洗个澡吧！热水，帮你放好了。”

她就这么靠了过来，用柔软的身子抱着他，闻着他的味道说着话儿。

两人的心间都仿佛一座压抑几十年的火山，一丁点火星子，都会引发连锁反应。

华丰心情很复杂。

他满脑子都是大姐大当年对他说过的话，“以后你跟着我，我保你一声富贵，她只不过是一个舞女而已，你要是敢和她在一起，我绝对会让你们在整个深市都没有容身之地。”

当时他被吓出了一声冷汗。

大姐大的为人和手段，整个深市没有人不惧怕。

他一个农村出生的贫穷小伙子怎么敢违逆大姐大的意思。

当时他隐约感觉到，只是因为自己和大姐大发生了那种关系后，大姐大是嫉妒吗？

可自从那一次后，她根本就没有正眼敲过自己。

他想过离开，可又放不下每日胡吃海喝就能轻松挣得别人几年甚至是十年都未必有的收入。

脱了衣服，进入浴室内。

被温热的水泡着身子，酒劲有些上涌了。

年纪大了，喝酒后不能跑太久的热水澡，感觉头疼的更加厉害了，整个人都有些昏沉了。

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音，细碎轻柔。

接着就看见姜宝宝拿着毛巾走了过来，她穿着好看的旗袍，在他身畔蹲了下来，看着他，脸上有些红晕。

接着浴室的光，她可以看见她眼角的细微，还有嘴角也有些下垂了。

尽管如此，她依旧是那么美。